了少庄主陈景跃。
陈景跃撑着脸颊,坏笑地看着堂下的苏洛河横眉瞪视坐在他对面的那人。
那坐在他对面之人,一身浅青长衫显得他气度卓绝出奇,虽然身着长衫者一向会给人一种儒雅翩翩的感觉,可那来人一身长衫,却十分意外的令人感觉到英武之气迫人。
那人有一双异常坚定冷峻的双目,显得他棱角分明的容颜锋芒更甚。他坐在那处,不与在场任何人对视,而是默默转头望向堂外,似乎对将来之人十分期盼。
朱八刀戳戳林微微的脑袋,低声问:“微微姑娘,为什么我们不进去?为什么我们要爬墙过来,从这侧窗中偷看?”
林微微做了个嘘的姿势,悄声道:“小声点,小声点。”
朱八刀迷惑不解,林微微两手扒着窗框,瑟缩着抬头再次确认一眼,冷汗潸潸着缩回头来。
“怎么?”朱八刀关心道。
林微微甩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语:“死定了,死定了。”
朱八刀扶着她的肩头,安慰道:“那人是谁?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没事的,少爷和我们定会保了你平安。有我们家少爷在,你断不会死定的。”
他越说声音越大,林微微赶忙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嘴巴紧紧捂住,边做出个噤声的动作。
待得朱八刀点头,点头,再点头,诚恳表示自己不说话了,林微微这才迟疑着将捂住他嘴巴的手放开来。
林微微两手合十,做了个拜托拜托的姿态,指指那刚刚翻过的矮墙,示意他拎着自己再翻出去。
朱八刀眨眨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拎着林微微的后领,像拎小鸡般一跃而起,带她翻过墙去。
话说,肥嘟嘟的朱八刀某些时候还是挺轻盈的。
一落地,林微微赶忙拽着朱八刀,让他领着自己去弦和庄的马厩。
朱八刀虽然应下来带她朝马厩跑去,却忍不下满心疑惑,问:“微微姑娘,你是不是从前欠过一堆赌债一直未能清还,那来人是追着你讨债的?”
林微微白了他一眼,“我没有不良嗜好。”
朱八刀见她仍是不说,只好继续猜测,“那是不是你吃光了哪家店的东西,却没有付钱,人家追账追来这的?”
林微微挂了一额头黑线,“八刀兄,吃光人家店子里东西的事情,大约只有你有这个能耐。”
朱八刀没听出林微微话语里的讽刺的意思,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同意道:“也是,也是。”
林微微于是更囧了。
等他们快到弦和庄的马厩时,远远到有一个人影闪身而出,跑得飞快。
林微微眯眯眼,朝那人影仔细瞧了瞧,问:“身形好似有些眼熟,怎么鬼鬼祟祟的?……诶?朱八刀,那身影是不是有些像公孙卯?”
朱八刀却抓抓脖子说:“不会是他吧,他好似昨天一早便跟着庄主出门了。”
林微微斜了朱八刀一眼,“是吗?他们还挺忙的。”
朱八刀沉头应道,“是啊,经常出门呢。”
说话间,两人走进马厩中。
林微微站在两匹马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走到那匹棕马前。
这匹在逃离冉城时苏洛河为她购置的马儿,虽然脾气大又相当任性,却有个极大的优点就是——快。不仅气力十足,耐力更是惊人,从戚林城跑到曦宜城的那几天,别的马都萎靡不振的,只有它气定神闲,还能时不时踹朱八刀几脚。
眼下,坏脾气难控制根本就不重要了,因为林微微只需要一个——快!
不管逃到哪里,总而言之,先逃出弦和庄曦宜城再说。
虽然昨天晚上有好好考虑过回不回去这个问题,也打算近几日便告别苏老大回家算了,但是!
被缉拿归案跟主动投案自首的性质,根本就不一样啊!
张良!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杀过来?
林微微拧开马栏上的锁,难掩情绪激动,一把抱住马脖子道:“全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