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决不以为意,好言道:“怎么老是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又不在乎,颢儿也不咋似乎,你若是为此生气大可不必,也不值当。”
叶欢颜嗔他:“我心疼你们不行啊?还不许我心疼自己夫君和孩子?”
元决很受用:“这个可以,不过也不用太心疼,我和儿子还没那么娇气,不用你心疼,倒是我和儿子还心疼你呢,怀着孩子都不能好好养胎,颢儿还特地跟我说,景王叔现在养伤不能理事,让我多劳累一些,他也能帮忙,尽量不要惊动你。”
叶欢颜惊讶:“他真的这么说了?我怎么不知道?”
元决道:“他和我说的,我没跟你说,你自是不知情。”
叶欢颜心里喜滋滋,笑眯眯道:“咱们儿子还是很暖的,以后一定也和你一样知道疼媳妇儿,做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元决道:“咱们的儿子,自然是极好的,不管处于什么位置立场,行事都必然是无可挑剔的。”
不管是做帝王,儿子,兄长,还是以后做夫君和父亲,姬元颢都必然会做得很好,因为他是一个极具责任心的人,这是为人处世最重要的。
叶欢颜也觉得会如此。
元决转开话题道:“不
说他了,如今蔡中奇你让月影送回蔡家了,接下来打算如何审讯?若是你没有法子了,我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用非常手段,那就是用尽刑罚,让她生不如死,只能招供,之前让叶景轩和司徒征审过,也只是循例盘问,并未真正用刑,因为还有所保留,要真动刑,不死也残,如同诏狱的那几个北靖人。
叶欢颜略有深意的笑着,道:“虽然人送走了,可不代表他就不能起作用了,按照蔡中奇所言,姬玉荞必然是已经对如今的一切生出了眷恋之心,眷恋夫君孩子,眷恋如今的一切,是舍不得抛下这些的。”
“既然知道她的心思,摸清了她所在意的,蔡中奇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夫君和孩子啊,若我给她这个机会可以永远相伴团聚,她定然会动摇。”
她不是自尽,而是咬舌不让自己说话,那就是不想死,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必死无疑的,还留着命受罪,便是心中有牵挂,想要活下去。
这一点,虽然情况不同,可境遇相似,她还是感同身受的。
元决目光深深的凝着她片刻,微微叹息,问:“所以你是打算亲自去审问?”
叶欢颜点点头,道:“我就不
去内狱了,本想双管齐下,可如今也不适用了,先等墨玄暗查完潘家回来,若是没什么收获,便叫人带她来吧,到时我再亲自审问。”
“好。”
之后叶欢颜睡午觉,元决就要忙了,现在他可比之前忙多了,之前还能陪她睡会儿,现在就不行了。
虽然明面上是叶欢颜坐镇,可元决也不可能舍得她挺着大肚子埋头忙这些事情,只能让人把那些政务搬来璇玑宫就近忙。
等她睡了半个多时辰起来,元决告诉她墨玄回来禀报的结果。
南安侯府并无异常,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宇文烬的,若是南安侯府有密室另说,不然真的没有,当然,鉴于之前对上官家的疏漏,墨玄这次暗查的仔细了些,也没发现什么密室。
而南安侯府一切如常,且府中多是女眷和稚子,别的都还在和南安侯一起回来的路上,不像是能做这些事情的。
元决道:“我已经让人继续盯着南安侯府,也让墨玄再带人暗查南安侯府在郢都的其他地方,看看是否窝藏他处。”
叶欢颜也不意外,能有所收获固然好,没有也是意料之中,要是能那么轻易就能找到宇文烬,她自己都觉得玄乎了。
“既然还
没有结果,一会儿就见姬玉荞吧。”
“好,我派人把她带来。”
叶欢颜嗯了一声。
元决出去后,月影和清越进来,清越伺候她梳洗。
月影拿出一道折子禀报:“蔡相大怒,对蔡中奇动了家法,罚他跪祠堂,本来蔡相还想入宫跟您告罪,属下没让,他便上呈了请罪折,让属下带来给您。”
叶欢颜接过一看,眉头扬起:“自请罢相?他倒是豁的出去。”
月影揣摩:“瞧着当时蔡相的模样,极其恳切,应该不是做戏和试探您的意思吧?”
叶欢颜淡笑道:“自然不是,蔡家这样的门第,本就注重风骨清誉,儿媳是他国暗探,儿子又知情不报包庇此女,如今还捅到了我这里,且犯上不敬,蔡尧耿直不阿,自然无颜,只能自请罢相。”
“那主子如何处置?”
叶欢颜笑笑:“处置什么啊?非他之过,何至让他担罪?他是个忠直能臣,大启需要他。”
“你从宝阁中挑几个稀罕物件儿送去给他,就说是我赐给他赏玩的,告诉他,蔡中奇之过,我已剥夺其科考入朝资格作为惩戒,教子不善,他也已经及时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