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用力掰他的手。
刚包好的手指,又渗出了鲜血。
濮阳君诺看到了她的手,忙不丁松开她。
趁着这个机会,姜亦琼冲出偏殿,一路跑到她住的兰阁,走进亭子,望着结冰的湖面,她捂住胸口,“不能再被迷惑了。”
“姜亦琼!”
她回头,就看到习梦甜撑着伞站在不远处,飘雪落在她的伞上,配上她那身落梅袍,好一幅雪上美人行,连她这个女人都差点看呆了。
“我还以为,三个月不见,你都不认识我了呢。”
“我去找过你,可是你每次都闭门不见。我以为是你不想认识我呢。”习梦甜笑了笑,走到亭子里,放下手里的伞。
“我……那段时间患了病,不适合见客。你变了,好像比以前安静多了!”
习梦甜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就像你,明明说不会当太子妃,如今却来争了。”
她看着习梦甜,认真地问:“你真想当太子妃吗?”
“是,姜亦琼,如果我们曾经有一点点友谊存在,不要跟我争,我必须当太子妃。”
“理由呢?”
习梦甜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解释:“为了习家满门荣耀,为了习家三代人培养出来的习家君,我必须成为太子妃!”
“好,我不跟你争。”姜亦琼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可是你要考虑清楚,你还小,真的要背负起那么沉重的家族荣耀吗?”
“谢谢。”
第二天,四人比棋艺,姜亦琼自然下不过古人,被习梦甜杀得片甲不留,棋面惨不忍睹。
濮阳君影咂咂嘴,“噗,姜清云的棋艺在皇城可是数一数二的,怎么会有怎么差的堂妹?”
濮阳君诺盯着姜亦琼的棋局,眼神冷沉。
习梦甜眼里露出感激之色,姜亦琼微微
一笑,没有过多解释。
晚上的宫宴,是皇帝为了招待不远千里赶来过年的靖宇王,皇后特地让她们一并出席。
一片新栽的梅花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姜亦琼站在园外欣赏这雪景中的一点红梅。
偶然听到几个人在闲聊。
“靖宇王酷爱梅花,陛下就命人移栽了这大片梅林,靖宇王真是陛下最疼爱的侄子。”
“靖宇王已经年过二十五,还没有成婚,太子妃定下,就该靖宇王了。”
“靖宇王现在大概藏在某高处欣赏这雪景呢,那人可不喜欢热闹。”
“小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雪儿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
接过热茶,放在手心转动,她望着梅花,心里开始有了一个打算。
没过多久,习梦甜带着丫鬟从另一边走过来,她身上穿着浅蓝色绣云图案的裙袄,“你还是喜欢一个人,比闻清叶还要孤冷些。”
姜亦琼把她 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你喜欢梅花吗?”
“喜欢,因为那花只开在冬季,是坚强的花。”
姜亦琼眼眸一动,她要上前,却脚下绊了一下,手中热茶洒在了习梦甜裙子上。
“抱,抱歉,我一时没站稳。”
习梦甜的贴身丫鬟,冷吸一口气,惊呼道:“小姐,你的衣裙湿了,一会还要上宫宴呢!”
“我陪你回去换一身衣服吧!”姜亦琼拉住习梦甜的手,就往她们住的兰亭走去。
习梦甜有些意外,“不用你刻意去,我让嫣儿陪我去就好。”
“是我闯的祸,我要负责的。”
两人回到兰阁,走进习梦甜的房间,姜亦琼打开衣柜,拿出那身有梅花突然的衣服递给她,“快换上吧!”
“这身衣服?”
“怎么,有问题吗?”
习梦甜眉头轻蹙,小声,“没事,晚上应
该没事。”
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姜亦琼顺手拿了她的伞,“一会怕再下雪,伞还是拿着吧!”
两人一起朝宴会走去,路过那片梅园,天空开始飘雪。
“这梅园,很漂亮,对不对?”
习梦甜甜甜一笑,“很漂亮。以前我跟着爹娘住在边关,那里也有一大片梅林,每年冬天,娘都会带我和哥哥去梅园玩雪。”
回忆起小时候的快乐,习梦甜脸上浮现了怀念的笑容。
姜亦琼拉住她走进去,“不就跟这里一样吗?这里好像没有人,我们进去看看!”
“别走远了,一会去宴会迟了!”
“不会的,习梦甜,你可会跳舞?”
“跳舞?我会舞剑,你要是值得那些舞姬跳得舞蹈,教我的女先生都放弃了,她说我不适合。”
“跳舞,是没有适不适合。用这把伞,在这飘雪之下,梅花之间,舞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