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说什么呢!”
她用尽全力推开濮阳君诺,后退两步,不敢置信他说了什么!
她总算懂了,那次她脑子被门挤了,主动引诱他做出那种事,这人就一直很别扭,原来是在意自己成了秒男。
姜亦琼根本不想回忆起那晚,只要去想一秒,她就恨自己一分,恨命运捉弄人,这具身体她早就不在乎给谁,可为什么还是他?
把发散的思绪收回来,她转身离开。
“姜亦琼,我——”濮阳君诺还想上前 ,不远处就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来寻人,“姜小姐,你在哪里?”
“嬷嬷,我在这里。”她慌忙往嬷嬷那里跑去。
就不信濮阳君诺还敢追上来?
嬷嬷扶住她,“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么慌张?”
“有些冷了,这是给长公主的梅花。嬷嬷,我好像有点受凉了,想回府了。”
“奴才这就去回禀长公主殿下,小姐身子金贵,这可耽误不得。”
“嗯。”
嬷嬷搀扶着姜亦琼往内院走去。
濮阳君诺看着她身影远去,这才转身离开,路过假山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正在欣赏雪景的人,他上前请安,“侄儿见过姑姑。”
“皇嫂要是能看到你大婚,不知该多高兴。”
“谢谢姑姑。”
“不知该为你高兴,还是为你担忧。姜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容易娶的。”把手里一枝桃花丢进结冰的湖面,长公主朝庭院走去。
濮阳君诺拱手行礼,坚定地回复:“不管如何,这儿侄儿选择的。”
“希望你的选择没错。”
年下二十八,姜楠担心夫人的身体,早早告退回府了。
姜亦琼在国公府门口目送姜楠离开。
“伯母会没事的。”
她回头,姜波站在身后,半年时间不到,他身上的纨绔之气已经减去不少,原本肉嘟嘟的
脸已经逐渐显露出少年郎的俊秀。
“看来你在军营过得很不错。”
姜波搔搔头,“你还在记仇吗?我让乳娘打了你,可是你也害我去军营受苦,我们之间,该两清了。”
“恩怨能如此轻易就消除,那要警察何用?”
从他身边走过,姜亦琼没有心情跟小孩子计较。
“警察是什么?”
她停下脚步,回头认真地看着姜波,扯扯嘴角,“我怎么会记你的仇,我亲爱的表弟,一直记着那件事不放的人是你吧,我早就忘了。”
“那你为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冷冰冰的?其他姐妹兄弟都跟我很要好,只有你,从我身边走过就跟没看到一样。”
“姜波,我忠告你一句,永远不要给不值得的人投注太多精力。等有一天你会分辨身边哪些人值得,哪些人不值得,你就能理解了。”
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会对一件小插曲耿耿于怀,这个时代她连便宜双亲都没有兴趣维系,怎么会计较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姜波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走了进去。
他,是不值得投入精力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少爷,这怎么办?”石松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盒。
姜波盯着木盒,本来是想把从外面淘回来的玩意儿送给她的,如今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浇得他心都凉了。
“波儿,你怎么站这里,大冷天,赶紧进府啊,你爹刚才还念叨你呢!”姜二夫人走出来,伸手推着儿子就往府里走。
“娘,大伯和伯母都回去了?”
“提他们做什么?”姜二夫人立刻变了脸。
“姜亦琼当太子妃,您不高兴吗?她当了太子妃,姜国公府的地位就会更上一层。”
姜二夫人放开儿子,盯着他,开口就教训道:“你这孩子在军营待傻
了吗?她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妃?你忘了都是因为她,才让你去军营受罪了,你爹真是的,自己亲生的儿子,也不知道照顾照顾。”
“娘,待在军营是我自愿的,不是谁害的。”
石松一看少爷和夫人吵了起来,急忙上前劝道:“夫人,少爷一大早就从军营往回赶,这一路回来,还没喝口热水,都是为了不耽误陪夫人去还愿。”
“这还差不多。来,我瞧瞧,都带了什么?”
姜二夫人伸手要去看盒子,姜波急忙抱过来锁在怀里,“这个不是给您的,一些路边捡的小玩意,您不会喜欢的。”
“还说自己长大了,小孩子玩意儿,娘还能抢你的不成?快回房换身衣服给爷爷请安,娘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都热在火上呢。”
“知道了,娘。”
姜波抱着箱子往自己院子跑去。
石松跟在后面,“少爷,那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