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比喻……”闻清叶愣了片刻,突然笑了。
那一刻,两人仿佛又回到了还是才女的时候,虽然也是竞争关系,倒也能简单相处一些日子。
“虽然奇特,倒也没错,如今我便是距离那状元之位,就差殿选了。”
“我算是你的前辈,但是依旧算草包一个,给不了你什么建议。如今我只想远离,你我虽然有冲突,但是绝对可以避免,不知太子妃可愿成全你我?”
“姜亦琼,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一个男人求而不得的后果是什么。”
姜亦琼抿着唇,她当然知道,所以她要趁着濮阳君轩刚登太子之位,完成想做的事,然后永远地避开朝堂。一旦等他彻底把持朝堂,那她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太子驾到!”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姜亦琼撑着枕头坐起来,闻清叶则是起身往门口走去。
濮阳君轩看到站在门口的闻清叶,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妾和姜亦琼是旧识,怕她突然换了地方不适应,来开导开导她。”
她说得句句得体,濮阳君诺一时也挑不出问题,只好淡淡地提醒,“太子妃,以后不要随便进入本王的宫苑。”
“臣妾遵旨。”闻清叶跪下行礼,濮阳君轩已经大步进了宫殿。
看到濮阳君轩,姜亦琼刚要行礼,就被握住了双手,“你我之间,不必行礼。”
听到截然不同的反应,闻清叶微微叹了口气,赶紧习惯吧,从进东宫的第一天开始,他不就没掩饰过他的喜好吗?
“殿下,请我来东宫,不知为了何事?”
不动声色地把双手抽回,姜亦琼坐下,不再看他。
不顾她的意愿把她绑来,现在又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他当真觉得她姜亦琼是依来顺受之人吗?
“今后
你便住在这里。”
“殿下说笑了,民妇是废太子正妃,废太子一日没有从皇族谱里踢出,民妇就一日还是皇妃。太子将我囚禁在这里,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殿下,我们以前说好的,我们互相利用互相帮助,如今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也得到我想要的,请殿下遵守约定,放我自由。”
利用,她对他只有利用吗?濮阳君诺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地开口:“若我说,这位置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是为了你才争取这个位置呢?”
“殿下的厚爱,民妇心领了,此生都不敢忘怀,可是民妇也只能做到这点。”
“若我要的更多呢?”濮阳君轩抱住她,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眼睛。
姜亦琼笑着摇摇头,“怕是难以两全。”
“我非要两全呢?琼儿,我不是以前的润王了,如今的我连父皇都忌惮我三分。我想让你当我的太子妃,我想让你看着我登上那至尊之位,你说过万人之上便是无人之巅,我希望握着你的手。”
“可是我不愿意,殿下,你该知道我是薄情寡义之人,我只是为了报复,如今一切达成,我别无所求。”
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她的脸挤成一团。
“琼儿?”濮阳君轩急忙放开她。
姜亦琼坐在床畔,慢慢趴下,额头布满冷汗。
“宣太医!”
“是!”
没一会太医就来了,诊过脉之后,太医若有所思地看看姜亦琼,又看看濮阳君轩,最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启禀太子殿下,小主是动了胎气,加上本就心肺淤堵,气血两亏,这是前几个月在冷宫烙下的病根,得慢慢调养。”
疼过了劲儿,已经好了许多,姜亦琼虚弱地问:“我的孩子,还好吗?”
太医为难地看向濮阳君轩,不
敢轻易回答。
“下去吧。”
“微臣告退。”
太医一离开,濮阳君轩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琼儿,你恨我吗?让你在冷宫带了三个月。”
“这是我的命,我谁也不怨。”
“你不想当太子妃,那就不当。我会让你成为东宫最受尊敬的侧妃,谁也不敢欺负你。”
“殿下,我想离开。”
濮阳君轩突然站了起来,他脸色阴沉,那双眼眸锐利地仿佛要剖开她的身体似的。
“濮阳君诺已经死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离开。”
他绷着脸,说道:“我不同意。”
“您何苦呢,把我留在这里,我会惹您不开心,也会侮了您的名声。”
“我不在意,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姜亦琼不在浪费口舌,濮阳君轩已经不是当年被她随意拿捏在手里的润王了。
人一旦体验过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