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琼坐在马车里,身下垫着枕头,就这样,她还是难受得不行,肚子好像往下坠一般痛。
大妞小心翼翼地守在一边,见主子嘴唇泛白,赶紧让马车停下来,“晏大夫,您快看看主子。”
晏殊从另一辆马车下来,走过来,帮姜亦琼号脉,“王妃这是动了胎气,已经快八个月了,哪见过孕妇还赶路的。”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姜亦琼咬牙笑了笑,“麻烦晏大夫了。”
“前面有个镇子,今日别赶路了,休整一晚,明日再出发。”濮阳君诺在外说道。
“嗯。”
这时候让她继续赶路,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马车赶进镇子里,他们包了一家客栈的后院,姜亦琼一碰到床,长舒了一口气,“大妞,快帮我按按腰,又酸又胀,我从没这么难受过……”
她难受地侧趴在床上,带着一丝哭腔。
“大妞去熬药了,这次出来没带丫鬟,人手不足。”濮阳君诺走站在床边,淡淡地解释。
姜亦琼扭头哀怨地看向他,“那你帮我按。”
“男女授受不清。”
她轻哼一声反问:“我们之间还有清白可言?”
被她的话噎住,濮阳君诺深吸一口气,卷起衣袖,“既然王妃不介意,那在下冒犯了。”
他坐到床边,双手按在她腰上。
“呃,往左一点,再一点……嗯,就是那里,好难受!”
“让你别来这里,你非要来, 挺着这么大肚子,难受得是你!”濮阳君诺看着她脸色苍白,又气又心疼,手下的力度就放轻了。
按了一炷香,姜亦琼舒服地睡着了。
濮阳君诺见她眉头舒展,放慢动作帮她脱掉鞋子,却发现她双脚肿得厉害,心里一股怒火烧到心头,“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走到床头,伸手帮她翻个身,让她躺平。
姜亦琼惊醒,“呃!”
“躺平
,我帮你按按腿。”
她睡得迷迷糊糊,见是他,就没有清醒,顺着他的力量躺平,再次睡了过去。
濮阳君诺就坐在床边,把她的脚放到腿上,从小腿开始按摩。
晏殊和大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这幅画面。
“诸葛先生,还是我来吧!”大妞放下药碗,急忙走过来。
“不用,大妞,你带个护卫去镇子上帮她买几双鞋,再买几个软枕头。”濮阳君诺直接吩咐。
“主子的鞋一向是王府订做的。”
“她的脚肿了,买大两个号。”
“这……”
他抬起头看向大妞,“需要叫醒她亲自跟你说?”
“不,不用了,奴婢这就去。”
大妞慌张地跑了出去。
晏殊摸摸胡子走到床边,“这种事该让下人做,您竟然亲自照顾王妃。”
“她是为了这个孩子变成这样的,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该照顾她吗?”
“总归有些不妥,您身份尊贵,这些下人的活计,就让大妞回来再做吧。”
“晏大夫——”他的话戛然而止,余光瞟到门口的成泉,对方已经僵住了。
都怪他刚才放松警惕才会被发现。
放开姜亦琼的脚,他起身走到脸盆前洗了洗手,这才走到门口,看着成泉。
“你,你……”成泉声音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做得很好,护住了王妃和肚子里的孩子,本王很欣慰。”
成泉嘴唇发颤。
“羽三!”
一抹身影出现,直接跪下,“主子。”
看到羽三,成泉惊得了一瞬,急忙跟着跪了下来,“参见主子。”
“羽三,你易容进王妃,跟在王妃身边。”
“是。”
视线转向成泉,“本王知道你有很多疑虑,但是现在不方便解释。曾经的人还能叫回来多少?”
成泉红着眼睛,声音发颤:“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全都能叫回来。”
“不要
告诉她我的身份,回皇城之后,还有很多事,你依旧守在她身边。”
“属下遵命。”
“起来吧。”
成泉站起来,又哭又笑,“属下太激动了。”
见他这样子,濮阳君诺忍不住问道:“我不记得很多事了,你是我的贴身护卫,我能把你留给姜亦琼,告诉我,我真的是受她蒙蔽吗?”
成泉低下了头,“主子,您……王妃能做成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在背后教她。您宁死不远伤害王妃。”
濮阳君诺轻笑一声,“我教她怎么一步一步谋害我?”
“是。”
他眼里的笑意立刻冷下来,“这种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