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生性多疑,东临渊能成为近臣,就是因为他无依无靠。可这并不妨碍建安帝对他的掣肘。
在建安帝眼中,顾兰若就是东临渊的软肋,特别是渝州之事后,更加确定建安帝的猜测,所以回京后直接封赏顾兰若为郡主。
话不多说,能成为异性郡主的人,放眼历朝历代屈指可数。偏偏顾兰若和她的母亲白筱筱都是。这份殊荣,不知道惹红多少眼睛。
顾兰若星眸闪过,想用自己牵制东临渊,想得美。
不想让她出门,她偏要出门,顾兰若大大方方地站在公主府门口,让众人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只是,她人刚到便见门口的人面露急色,打听之下才知道二皇子和赵驸马的弟弟打起来了。
说起赵驸马,就不得不提赵家。
赵家往上四代,也算是世家,赵家大爷赵荣升,二爷赵荣宗,三爷赵荣齐都在朝中任职。三兄弟帮衬,一步步将赵家带上顶峰。合久必分,就在赵家大爷去世后,赵家二房闹着分家,于是在赵家族人的见证下。三兄弟分家。
二爷分家后混得风生水起,成为当时赵家的掌舵人,赵家各分支马首是瞻。不
过三房对大房和二房的事表现平平,不点头也不跟风,安生多自己的日子。
就这样安稳度过两代人,到了赵明昊这一代,赵家也还有余温。他身为大房地家主,为了保住大房,没少巴结二房,谁能想到二房因为得罪建安帝被降罪。大房也因此受牵连,赵明昊从户部侍郎降至文书。
而三房一直不温不火,偏偏出了赵昌明这个驸马,有永安公主做后盾,也算是永享太平。
大房见二房大势已去,便开始巴结三房。赵昌明死后,赵明昊曾暗中联络过三房地老夫人,让她务必握住公主这条线。只要公主一日念及驸马的就寝,三房就有一日得荣光。
老夫人自然明白,看着膝下的儿孙不成器,明知这样做不对,却不得倚老卖老。三房孙子辈的差事大多都是公主安排,没一个走科考,以至于三房的人恃宠而骄,无法无天。
不得不说,老夫人这步棋走错了,三房的几个孙子都养废了。
如今赵老夫人年事已高,三房的人越发着急,听闻开始阻挠公主再醮。
真是不知死活。
顾兰若想到前世,永安公主到最后都孤身一人,不得不说,
公主对驸马情深义重。
红拂对木芽使了个眼色,木芽悄无声息地退出。不一会儿折回来,低声的禀报:“小姐,奴婢打听到赵驸马的亲弟弟赵昌德带着爱犬来参加宴会,谁知道与二皇子发生口角,一气之下便将爱犬拉出来,本想吓唬吓唬二皇子谁成想那狗突然挣脱绳索,冲了出去,听闻伤了人。”
顾兰若替公主惋惜,家宅不宁,偏偏又在今日闹起来,丢了可是公主府的脸。想到赵家那群吸血鬼,便觉得公主不易。
顾兰若进去的时候,场面已经被控住,受伤的人被安置在客房。她随着丫鬟坐在女宾区。
“你还真沉得住气?”韩静琳一屁股坐在顾兰若身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见顾兰若看着她,挑眉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顾兰若不解。
韩静琳道:“赵昌德的恶犬伤的是顾丛轩,你不知道?”
顾兰若猛地站起身:“丛轩?”
正说着三夫人疾步走过来,看到顾兰若眼眶微红,与身边人简单见过礼后,拉着顾兰若的手道:“若儿,这可怎么办?”
“三婶,丛轩的伤势如何?”
“头部和小腿都有伤
,现在还在昏迷,特别是小腿被狗咬下一块,伤口已经包扎好,可,可……”三夫人赵氏眼泪簌簌落下,可见当时的场面很血腥。
听到被狗咬下一块肉,顾兰若脸冷下来。顾丛轩身边有凌一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更何况,今日的场合公主怎会纵容有人闹事,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德妃、静乐公主、赵家顾兰若第一反应便是陷阱。
现在她顾不得许多,三夫人显然受到惊吓,脸色苍白如纸,她握住对方的手,安慰道:“三婶,你要撑住,三房地事情需要你来支撑,你若倒下,三房便乱了。”
三叔一直在外,三婶独自支撑起三房,可谓是殚精竭虑。
三夫人多年的历练自然明白顾兰若的话,她很快擦了把眼泪,咬着唇点头。
“三婶你放心,有我在,你好好在这呆着,我去守着丛轩。”顾兰若扶着赵氏。
有顾兰若的话,三夫人的哭声变小,声音听起来不刚才好很多。
顾兰若吩咐木芽留下来照顾三夫人,她则带着红拂去了客房。
“凌月,去看看你哥哥怎么样?”顾兰若离开宴会厅,便吩咐道。
凌月沉声应下。
顾兰若
不明白,这个局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