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得了个意料之外的好结果,她颇为满意地抿唇先了下。
有了安氏的信,安成邺再有什么话说她,那也只能乖乖把安芯送回淮州。毕竟安芯只是一个堂哥的女儿,安成邺愿意照顾不过是为了面子,哪里有亲妹妹重要。
安芷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才从屋子里退出来。
冰露早就在屋外候着,她一脸怨色,“小姐,都怪那个安芯,害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刚才您进去时,安芯还非要跟进去,说有冤屈要和姑太太说。”
“你拦着了?”安芯在心里叹了口气。
冰露想当然地点头,“奴婢若是不拦着她,她若是进去再冲撞了姑太太可怎么办。”
安芷轻声笑了下,“你还真是个傻丫头,她冲撞了姑母,倒霉的是她,你怕什么。你若是不拦着她,这会咱们就在看大戏了。”
像安芯那样的蠢货,保管不会让安芷失望。
回去要坐马车,而来了那么多贵人小姐,不可能那么多马车在侯府门口一字排开,所以马车都会在侯府边上的巷子里候着,车夫跟着马一起,会有侯府的小厮来送水送点心。如果主人要回家,就会在门口的小
厅里等一会,待侯府小厮引了自家的马车到了门口后,再从小厅出去。
因为安芯丢了人,安芷便不愿意跟她一起待在小厅,她便站在屏风边上看侯府的两棵罗汉松。
她赏得正入迷时,冰露突然唤了声惠平郡主,吓得她连忙转身,见真是惠平郡主,忙作揖行礼。
在这里遇到惠平郡主,她有些意外。
好在像惠平郡主这样的人,要出门时,就有小厮快速跑去通报,并不需要在小厅等候,不然又撞上安芯,那她可就真要倒霉了。
她行礼后,没听到有脚步声,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眼,见惠平郡主正盯着她瞧,心里想不通为什么,忙低下头,这才听到刷刷脚步声。
等四周没了人声,安芷才抬头松了一口气。
冰露也微微吸气。
好在这时家里的马车到了,安芷不用再等。
她走到小厅门口,和看守安芯的婆子说声可以走了,婆子才没拦着安芯的路。
安芯的两颊已经肿成包子,若不是一动嘴就疼得厉害,她这会一定要撕开安芷虚伪的面具。等回府后,她一定要和堂叔告状,明明让安芷好好照顾她,可安芷却丢下她被打。
安芷瞧安芯愤愤上了马车,心里觉得好笑。
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让她蠢一会好了。
安芷也上了马车,可等她进去后,却看到里头有一盒藕粉桂花糕。
那香味,她一闻便知道是裴府做的。
她掀开帘子,“裴钰,方才有什么人上了马车吗?”
裴钰摇头说不知,他与那些车夫无话可聊,一直坐在马车上,除了去如厕的一会,“我只离开过一小会,是少了什么东西吗?”
“没少,我就问问,走吧。”安芷放下帘子,对冰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盒吃食是裴阙送的,她不想被裴钰知道。
等到了安府后,她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安芯呜呜下了马车,冲进府里。
“真是没教养。”冰露不喜道。
“是啊,咱们都看得出来安芯不行,可我那个父亲却不觉得。”安芷嘲讽地笑下。
回自个的院子前,安芷得先去正院把安芯的事处理了。
这会安芯已经跑到了正院,这时安成邺出去玩了还没回来,只有孟洁在。
孟洁看到安芯脸上的伤时,惊得手里的茶盏都摔了,“喜儿,你快去拿伤药,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去赴宴回来就成这样了?”
“是安芷害我!”这会就是嘴巴再疼,安芯也要开口说话,她边说边流泪,“呜呜,她不……不带着我,害我……我得罪了……郡主。”
虽说安芯有些口齿不清,但孟洁还是听清楚安芯说的话,只不过安芯说的这话,她却是不太信。不管安芷做了什么,但会导致眼下的结果,以她对安芯的了解,这其中肯定更多的是安芯的责任。
思绪到此,她突然庆幸带安芯去宴会的不是她。
这时,孟洁的余光看到安芷一脸淡定地走了进来。
“见过太太。”安芷给孟洁行礼后,便坐了下来,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安芯。
“你来得正好,方才安芯说是你害她成这样的,你跟我说说,都发生什么了?”孟洁一脸愁色,看着是真的在担忧。
“那是她恶人先告状。”安芷说到。
“呜呜,我没有!”安芯哭着辩解。
安芷还是没看安芯,“今儿到了侯府,我就提醒她跟着我,可她非不听,还要自己行动,结果拉着惠平郡主说话。太太在京都长大,您应该知道惠平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等我
听说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