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粟米原本对容貌俱佳的白容清也无好感,只是她素来与周觅欢不对付,见到如此好的能揶揄她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她似笑非笑地道,“这四个字怕是与公主扯不上关系吧?”
此话一出,她身后坐着的几位同父异母的庶弟纷纷捂嘴偷笑。
这周觅欢在宫中极受周朝疼爱,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如此一来,便养成了她娇惯任性的性子,在宫中横行霸道,她那些弟弟们没少受她戏弄……
因而她眼睛一瞪,转头向后一扫,那些捂嘴偷笑的庶弟们急忙噤了声,一个个端正了颜色,比教堂上的先生还要老成。
“父皇!”周觅欢指着粟米道,“你瞧瞧粟妃,她老是出言挤兑孩儿!”
“我没有”粟米不甘示弱地扯着周朝的衣袖晃着他的手臂道。
周朝正看打斗看得起劲,这粟米与周觅欢在他面前斗气争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早已不厌其烦,可为了自己的片刻安宁,他仍旧得耐着性子温言细语地哄过粟米又和颜悦色地安抚着周觅欢。
如此才将这一劫避过。
此时,场中只有一支金钗抵挡的安一缓已处于劣势,他左避右挡,肩膀上已挂了彩,只是面前的洛黄依旧不依不饶,似有满腔怒火需要宣泄,出招一招比一招狠辣!
直看得堂下众人为安一缓捏了一把汗。
“奶奶的!”仑进忠忿忿道,“这娘们身手可真不赖!”安一缓的本事他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服的,可洛黄竟能将他压制,虽然安一缓是空手应战,可是这等本事已经很了不起了!
仑进忠语言依旧粗俗,可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对洛黄油然生出几分敬意。
战场上自古讲究的弱肉强食,都是真刀真枪地干,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因而,在军营里只有强者才能得到他们的尊敬!
只是那般被咄咄相逼又着实有些憋屈!
奉还从旁边的侍卫手里拔出一柄剑向安一缓扔去,“将军!接着!”
安一缓纵身一跃,踏着洛黄向他挑来的剑锋,以此为支撑,稳之又稳地从半空中接住那柄剑。
他将这柄质地普通的宝剑平放在手臂之间,黑色的绸缎将剑锋上沾染的污秽擦掉,随后眸光锐利,身随心动。
剑还是那把剑,可那一刻随着安一缓身形而动,那柄普通的剑剑身已闪烁着异样的寒芒。
洛黄神色一凛,不敢大意,提剑相挡,锋利的剑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中,散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二人交手数招,你来我往,好不激烈,直看得坐上的周朝眼花缭乱,伸手将一旁的侍卫招来,“依你看,他们二人胜负如何?”
这侍卫正是方才在洛黄手下吃了亏的侍卫首领,而今的他此事未过,原本正神色恍惚地瞧着人影晃动的堂前发呆,突然得周朝发问,忙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凝眸瞧了半饷后,瞧见洛黄虽还能抵挡,可已微微颤抖的手腕,抱拳答道,“依鄙职愚见,只怕洛黛快要支撑不住了……”
“哦?”周朝将信将疑地随他向场中望去,却见安一缓持刀将洛黄连步逼至廊柱,洛黄被他死死压制着,动弹不得。
“哦……”周朝拖长了尾音,似也看出些门道……
只是局中形式瞬息万变,上一秒他们还以为看到了结局,下一秒便见洛黄脚凝喝一声踩着廊柱猛力向后一踢方才挣脱安一缓的束缚,也不知她手里的软剑如何变化的,只见那软剑一分为二,迅捷如电一般向安一缓近身刺去。
那般来势汹汹的模样看得周朝都为安一缓捏一把汗。
只是洛黄气势暴涨,安一缓也不甘示弱一般气势也随之变得凌厉非常,手中的剑身变幻,时左时右,时竖时横,剑剑相击,剑剑火光四溅。
只见他偏起一刀割向她的右肩,却精准地只使了割破她薄衣的力气,破了一角的衣衫从肩上滑落,隐约能瞧见里面藕粉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