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进忠可不想提哟……”
“他这也没在不是……你就跟我说说,你越不说我就越是好奇……”
一旁一位年纪稍长,胡子拉碴不善打理,双唇极薄,号称在军中无事不晓,平生最爱碎嘴子的男子见他问到自己擅长之事,忙显摆着搭话道,“我记得那还是来军营前几年时候发生的事了……那时候他哪就是个只会用蛮力傻打的愣头青……还是我领着他上集市采买军姿,恰巧瞧见两位波斯人在集市上卖艺……”
“那两位波斯人一男一女,都是一头金发,蓝眼大鼻,长得极是魁梧……他哪看见那女子露出的半个胸脯都露出来了,任凭我生拉硬拽,说什么都不肯走,非要站在那里头都快凑到人衣服上去了,直气得那波斯男人抡起拳头便要揍我们………”
“那时的他不似现在这般五大三粗,常年在外吃不饱饭的他虽有一股天生的大力气,可奈何长得瘦小,放在人群里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孩子,那波斯男人体形健硕,怎会将这么一位只到他胸前的孩子放在眼里,二人言辞激烈说着便动起手来了……”
“刚开始,仑进忠确实没占着便宜,几次被那波斯男人背肩摔到地上爬不起来,他又急又气,又气又急,又不甘心认输……一个激灵尿……” 那男子与奉还二人对视一眼,憋着笑道,“尿了一地……”
“可无论如何,渐渐地,咱们的仑大将军掌握了诀窍,一个过肩摔将那波斯男人按到在地,压住脖子动弹不得……波斯男人心服口服,临走之时还给了他一两银子……因为他与那金发碧眼的波斯男人这一战,他方才得了黄头这个名号……”
“既然赢了,这个仑黄头的称号也该是他的荣誉勋章才是呀?怎么每次叫仑进忠都想踩着他尾巴一样?”连天一脸费解。
一旁的奉还摇着诸葛扇笑吟吟地道,“你这就是只知其然不知起所以然了……”
“军师此话何意?”
“我们的仑将军虽得了那一两银子,可得不了美人的心哪……他对那位波斯美人儿一见钟情,严格来说,那是他情窦初开的第一份启蒙的感情,可在那么一位梦中情人的面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摔出尿来……每每回忆起那般令人难堪的场景,这让他情何以堪哪?”
而且身边还跟着军营里的碎嘴子,不过半日光景,他这说不上光彩的丰功伟绩宣扬遍了整个军营……
连天终于会意,恍然大悟地长迎一声,随后扯着嘴角坏笑一下,快步向屋里走去,还贱兮兮地扯着嗓子震耳欲聋地喊道,“仑黄头!”
紧接着里面又再次传来了仑进忠咆哮声……
安一缓掀袍绕过长廊,快步走进,房门外,正手拉着手窃窃私语的两位小丫鬟见到他忙噤了声,垂首行了一礼,“将军”
挥手打发她们下去后,原本行事素来果决的安一缓面对面前这扇禁闭的房门却略有踌躇,抬起的手又放下,犹豫许久后,方才下定决心将门推开。
一阵馥郁的玫瑰香气来袭,画着西施美人执扇的屏风后,氤氲朦胧的热气中,一衣着华丽的女子端坐在床上,低着头,看不清面目,透过淡黄色屏风只能隐约看见满头珠翠。
听到脚步声,那女子抬头向门前望来,在她的注视中,安一缓款步而来。
只见他缓缓走到洛黄面前站定,二人对视许久,都未发一言,五年未见,曾经缱绻甜蜜的过往却历历在目,只是对如今的二人而言,如今的四目相对,朝夕相处气氛中夹带了一丝尴尬……
未避免这些尴尬,安一缓背过身去,洛黄却起身来到他的身后,眸光黯淡无光,似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双手环绕过他的腰间,例行公事一般为他解开衣带,待她想要褪去他身上的衣物之时,安一缓抬手将她的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