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顿时眸光一亮,道:“对!你不出来我就废了他的修为!”
她刚刚都没想到这一茬,正戳王汝邻的软肋。
毕竟是修慈悲心的,没有那么多坏主意。
说完,她朝梁岳点了点头,“你这小子的坏心眼儿果然跟你师父一样。”
梁岳闻言讪笑两声。
就当这是夸奖吧。
他倒也不是想帮簪花尼诓骗师父,主要也是没办法,这么耗下去,自己什么年月才能帮陈素办完事情啊?
片刻之后,云止观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小道童白原的身形出现在门口,一脸认真又稚声稚气地说道:“师父请簪花尼前辈入观。”
“哼!”簪花尼放开梁岳,一拂袍袖,“我需要他请吗?”
说罢,迈开步子踏进道观庭院中。
这位肤白貌美的出家人尽管剃光了鬓发,依旧不减风姿,明眸皓齿,行走间衣袂飘飞,僧帽上簪着一朵红花。她站在院中,一双杏眼怒气冲冲瞪着王汝邻。
王汝邻坐在道观中,绷着一张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两人互相对视半天,白原站在门口,丝毫没有掺和的意思。
梁岳暗暗叹息一声,唉,这个家果然还得我来出马。
于是他走到二人之间,对着王汝邻先说道:“师父,簪花尼前辈说你去人家庵里偷衣物,应该是有误会吧?你绝不会做这种龌龊之事,对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没自信,毕竟师父的下限在哪里他真不了解。
可不管是不是误会,你总得给个解释,要不然事情怎么了结呢?
就听簪花尼先道:“我家弟子亲眼看着架上的衣物消失了,还有一股黑风直奔你云止观,不是他拿的,还能是谁拿的?”
“就是我拿的!”王汝邻也气鼓鼓说道。
“师父!”梁岳顿声道,“你可以不说话,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当做呈堂证供啊!”
王汝邻一把抓出几件皱巴巴的僧袍,看样子是挺旧的,都带着水洗泛白的颜色。
“你们流云庵弟子的僧袍上,为什么会有剑气谷内龙泉花的气息!”王汝邻愤然质问道,“我一生修剑,这种世间独一份的天生剑气,我绝不会认错。”
“我流云庵弟子的衣服上有什么气息,关你什么事?”簪花尼反问道。
王汝邻嘟囔着道,“没事儿干嘛去剑气谷,剑气谷有谁啊?”
簪花尼毫不避讳地承认,“陈素托我帮忙,去剑气谷请姜铖出山,我们都是多年交情的老友,走一趟怎么了?”
“你……”王汝邻双手环在胸前,一歪脸,“你明知道我最讨厌那小子,你非要跟他来往。哼,都怪陈素那厮,为何不找别人帮忙?他就是存着坏心!”
“大家都是好人,只有你存坏心!”簪花尼也没好气地说道。
“等等,我听明白了。”梁岳连忙举起手。
他右掌指向簪花尼,“前辈你是因为陈师叔所托的公事,去剑气谷里请另一个人出山,所以弟子衣衫上沾染了那里的独特剑气。”
左掌再指向王汝邻,“师父你是感受到了那股气息,觉得簪花尼前辈去找他,你不开心了是吧?”
王汝邻听他这样问,憋得老脸一红,臀下蒲团一扭,背转过身去,可鼻孔里还是哼出一声:“嗯。”
梁岳算是彻底搞懂了。
整半天自己师父这是跟簪花尼前辈吃了别人的醋了。
他在流云庵下守了这几十年,虽然簪花尼一直不给他个好脸色,他也坚持不懈。可簪花尼去找别人,他就有小脾气了。
这才拿走了那几件衣服。
要不然以他的功力,真偷东西怎么可能被看到影子?
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整这一出。
“这样的话,弟子我就要说你两句了。”梁岳先对王汝邻道:“簪花尼前辈都说了,她是因为受陈师叔所托,是公事嘛。又不是她私人原因去找人家,而且就算是私人原因,咱们也没有理由生气啊。”
他凑上前去,压着嗓音:“师父你放心,簪花尼前辈绝对不会和那人有私情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王汝邻抬头看他,颇有些委屈巴巴的。
梁岳悄声道:“师父你想啊,她要是真与那人有私情,怎么还会带着弟子去呢?”
之前的章节有的评论,感觉好像有些读者对封建社会的想象很极端化。
厉害的皇帝就是全知全能,朝中有坏人就是皇帝无能。
事实上发展到现代社会都依然是贪官污吏遍地,可是历史上任何一个封建王朝都比这差几百倍。
不是说朝中有坏人坏事,皇帝就一无是处。也不是说有好皇帝在,王朝里就可以没有坏人坏事。
当然,主要原因肯定是我表现得不够好,没有能让人信服的描写,才没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