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望着公孙喆,眼中带着点笑意,轻声吐出两个字:“吉吉。”
公孙喆瞬间瞪大双眼,“草,你!你知道我小名!你是……”
青年淡笑一下,眼神中充满怀念之色,“能否找个安静的,能说话的地方?”
公孙喆点点头,双眼依旧在青年脸上逡巡,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人的讯息。
“跟我来。”
公孙喆说着,当先在前领路,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含光门街没走多远,来到挂着“添香阁”牌子的三层楼房前。
这明显是一家青楼,大门敞开着,有女妓站在门口迎客。
看到公孙喆,并没有上前招揽生意,而是屈膝行了一礼。
公孙喆如进入自家一般自在,也不用人招呼,直接领着青年左拐,顺着回廊上了楼梯,来到二楼一间隐蔽的房间。
公孙喆的小厮长随等人,到了门外并没有往里进,公孙喆吩咐一声:“守着门,别让人打扰。”
回头招呼着青年坐下,“这是我的地盘,有话尽管说。”
随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道:“我想起为什么看你面熟了,你跟沐恩伯长得有几分像。你是沐恩伯府的人?是几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ps:公孙复姓起源很多。春秋时,各国诸侯不论爵位大小,多喜欢称公。按照周朝制度,国君一般由嫡长子继位,继位前称为太子,其他的儿子便称为公子,公子的儿子则称公孙,他们的后代便有不少人便以公孙为姓。
陈医令十分诚恳道:“是下官思虑不周了,没有考虑这么多。程大人所言极是,这件事不能让顾小大夫吃亏。下官得想想,这件事到底怎么做的好。”
商量好事情,大家都准备各回各家。
顾玖往马车走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向程刺史道:“对了大人,您家公子面色暗沉,隐隐带着黑气,可能肝脏有疾,您还是早些让他看看大夫的好。”
程刺史脸色一变,“什……什么?他生病了?”
顾玖道:“也不一定,也或许是我看走眼了。不过,还是看看为好。有病及早治疗,没病也放心了不是?”
程刺史道声谢,“多谢顾小大夫,本官记下了。”
顾玖挥挥手,“不客气不客气,医者本分而已。”
说着就要上马车,程刺史突然叫住她:“顾小大夫。”
顾玖回头瞧去。
程刺史道:“本官突然觉得本官的夫人有一句话说的非常正确,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当日你救我儿于狼口,你是我儿的救命恩人,我儿当以身相许才是正理。”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程刺史,原来你是这样的刺史大人!
谢湛脸一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刺史大人和他夫人果真是人间绝配!
周县令道:“顾小大夫,本官之子年方十五,品貌皆佳,好学上进,顾小大夫将来若要嫁人,不妨考虑一下犬子。”
顾玖:“……”
程刺史瞪了周县令一眼,胆肥了,敢跟上官抢人,小鞋子了解一下!
谢湛脸臭的不行,拉起顾玖的手宣示所有权,“感谢两位大人厚爱,不过,不巧的很,学生对九娘有救命之恩,要说报恩,九娘也得先报学生的恩情。九娘已是学生未过门的妻子,罗敷有夫,怕是让两位大人失望了。”
程刺史不以为意,“本官知道,不是还没成亲?”
真诚的望着顾玖,“顾小大夫,如果有一天谢清华有负于你,记得还有程家可做退路。”
周县令也想跟着补一句,被程刺史瞥了一眼,还是有些怂,到嘴边的话就咽回去了。
顾玖哈哈的笑:“多谢多谢……”
谢湛不等她往下说,飞快的拱起手道:“告辞!”
他真怕他家憨憨来一句----好呀好呀,还是别让她有机会说完的好。
不由分说,连扶带抱,把顾玖弄上马车,吩咐周大春一声:“走!”
自己也飞快上马,打马而去。
宣州城秋天的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了寒意,凉风吹到京城的时候,人们身上衣衫也越穿越厚。
快午时的时候,武阳王长孙公孙喆,带着他的狗腿子走在京城含光门街上。
天气晴好,温暖的阳光扑打在身上。他手里骚包的纸扇不时摇晃两下,凉风袭面,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武阳王是当今堂叔,为人滑不溜手,是个能左右逢源的主。管理着宗正寺,是皇室宗亲为数不多的掌实权者
因此武阳王长孙公孙喆并不像其他落魄宗室那样低调,是能在京城横着走的主。
带着自己的长随小厮,公孙喆进了真味斋的大门。
不管是掌柜还是跑堂,都对这位主很熟悉,招呼着就进了楼上雅间。
吃完午饭,公孙喆剔着牙从楼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