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神经病啊!
她从上到下把靳熠打量了一遍,忽然发觉,对方好像还是认真挑选了服饰搭配的,真不知道这人在干嘛。
从最初研一刚认识的时候,再到现在,两年时间,一切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物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来又到了需要更新三观的时候。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直到晚风吹散了程臻最后一丝迷糊与睡意,她抱着双臂立于原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个十秒钟,就会被脑细胞判定为荒谬至极应该删除的想法。
她问靳熠:“所以,你想当我的小三,是吗?你给个肯定的答复。”
“是。”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楼下,送我上班。”
“我的荣幸。”
后来程臻想起这段对话,还是很难理解自己当时的精神状态。
她想,或许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追求刺激,喜欢挑战的人,喜欢扑一些会引燃自身的火,喜欢跳一些刀尖上的舞。
异地之后,程臻和降桃李约定,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每晚十点都要和对方打电话。
去贵州的第一天,降桃李的电话来得比十点早很多,程臻刚走进单元门,手机就响了,她接起电话,路过电梯,走进了旁边的楼梯间。
降桃李听到手机那头跺脚弄亮声控灯的声音,“怎么了?你是在楼梯间吗?”
“对。”
“为什么?想锻炼身体吗?”
“当然是因为担心进电梯有静电屏蔽,影响打电话的信号,怕你听不清楚我说话。”话音未落,程臻清楚听到对面的人发出了一声十分惊喜又开心的“啊”。
“那我下次就不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了,下次还是坐电梯吧,万一楼道里有什么坏人。”
“说的好像电梯里就不会有人一样,再说了,我告诉你,”程臻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的楼层,声控灯熄灭了,她看着黑暗,眼神锐利,“我现在,谁也不怕,要是真有什么人,我就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就好像面前真的有一个人,而她的手正放在那个人的背后。
“你怎么了?突然好强的攻击性。”攻击性强到似乎那个人就算倒在地上她都要上前补几刀。
“因为我上了一整天的班,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散发怨气。”
“赶紧回去休息。”
“是要回去休息,但是好不习惯。”程臻进了屋内,关上门,也拾起了一些只有在室内才能行使的勇气。
“怎么了?”
“都没个男人给我睡,没意思。”
“啊!”降桃李的声音一下子添进了很多杂音,大概是伸手捂住了手机,“刚刚那句话被旁边的人听到了。”
“那就听到好了!让别人听到了,知道你已经名草有主了,离你远一点!”
“那我本身也没有掩饰过,周围的人都知道我名草有主。”
“那万一还是有人贴上来呢?”
“我肯定会毫不留情严肃拒绝!”
“那就好。”
程臻的声音很轻,落在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