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骆士宾挥起拳头,向陆天的脸打去。
就在骆士宾的拳头打到陆天脸的一瞬间,陆天全身的肌肉突然一紧,全身筋脉像是充了电一般,左手一扬,握住了骆士宾的拳头,另一支手握住了骆士宾薅着他头发的手腕。
电光火石之间,骆士宾的双手就像被铁夹子夹住,剧痛难忍,握着陆天头发的手也不得不松开了。
陆天双手一推,伸出一脚狠狠踢向骆士宾的胸口,骆士宾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脚被踢出两三米外。
站在垃圾车旁的水自流,被眼前情景惊呆了。
作为骆士宾的发小,一起打天下的兄弟,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做旁观者。下意识地从垃圾车上拿下了一把铁锹,拐着腿冲了过来,举起铁锹劈头盖脸向陆天拍了下来。
陆天见水自流拎着铁锹冲了过来,不躲不闪,铁锹快到眼前,快如闪电伸出一手,一把握住了铁锹把,猛地一拽,水自流铁锹离手,陆天同样一个飞脚,将水自流踢飞。
刚才被踢倒的骆士宾爬了起来,从垃圾车上拎起了一把铁锹,发了疯地向陆天冲来,陆天不动声色,扬起左手握住拍下来的铁锹把,握紧右手的拳头,对着骆士宾的脸狠狠打了过去。
这一拳过去,狠狠击中骆士宾的脸。骆士宾一张大长脸像被撕开一般,打开了花。骆士宾击倒在地上,一瞬间,登时天旋地转,再也爬不起来了。
倒在在怀里的姑娘,直了直身子,一把推开陆天,气哼哼地说道:“你和他一路货色,不用你扶。”
这个时候,骆士宾也看清楚了姑娘的模样。姑娘的美貌登时令他眼睛一亮,支着牙道:“大妹子,怎么样,想好怎么跟我道歉了?”
“道歉?呸!我怎么能跟你这种流氓道歉。”姑娘怒斥道。
“那就别怪我了,跟我一起去街道,一起说道说道,你是怎么诬陷我的。”说着,骆士宾伸出了,手要拉这个姑娘。
陆天对骆士宾的怒火终于爆发,一把拉住骆士宾伸出的手,道:“骆士宾,差不多就行,别得寸进尺了。”
“小毛崽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手给我放开。”对于陆天骆士宾本来就心里有气,瞪着大眼珠子道。
见骆士宾有了火气,是要动手打自己,陆天多少有些心虚。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就不是个能打架的人,根本不是骆士宾的对手。
不过既然话已经开口,就不能退缩,在姑娘面前,更不能认怂。
陆天盯着骆士宾道:“我要是不放开呢!”
骆士宾未料到陆天这般强硬,一把薅住他大衣的领子,道:“别以为你写的操行评定对我有用,我就不敢打你。告诉你,给你打折服了,让你咋写你就得咋写。”
陆天丝毫没有惧色,回身对他身后的姑娘,道:“小姑娘,你走吧,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姑娘直了直身子,甩了甩小辫,道:“他一个盲流,敢把我怎么样!”
听到陆天没有退让的意思,骆士宾怒火中烧,“妈的,你的小兔崽子,真的是不想好了。”
话音一落,骆士宾的拳头就猛地打了过去。
陆天未料到骆士宾真的会出手,躲闪不及,鼻子被骆士宾的拳头狠狠打中,登时鲜血从鼻孔流了出来。
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陆天被打倒,骆士宾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奔上前来,狠狠一脚踹到陆天小腹。一阵剧痛从小腹涌向全身,陆天肚子早上吃的东西,差一点全都吐出来了。
骆士宾一把薅住陆天的头发,把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指着陆天的还留着血的鼻子,瞪着大眼珠子道:“小兔崽子,还跟不跟我装了?”
被打的有些发蒙的陆天,向一旁的水自流望去,期望水自流能帮帮自己。
这个时候,一旁的水自流就像一个旁观者。
没有动手,也没有阻拦。
作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一户人家收养,看惯世态炎凉。
他清楚,这个时候,打陆天一顿没毛病。
就像骆士宾说的,把陆天打折服了,操行评定让他写什么就能写什么,活以后可能都不用干了。
之所以在环卫站不动手,是那里人太多,明晃晃的打,百口莫辩。
这个地方没有别人,起因还是陆天先管闲事,打了也就打了。
他现在只做一件事,为骆士宾盯风。
被骆士宾薅住头发的陆天,阵阵剧痛从鼻子、小腹和发梢各处传来,就像一支待宰的小鸡,任由他欺凌。
在一旁姑娘看不下去了,对着骆士宾喊道:“你这个人怎么打人,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
骆士宾薅着陆天头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侧过头,对姑娘道:“大妹子,怎么心疼了?等我把这小兔崽子治折服了,再来稀罕稀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