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娇雁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外祖父如此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她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外祖父困在这京城?
云娇雁正要拒绝祁渊和祁霁,却不料秦云雪忽然站了出来:“王爷慎言,您是九州的战神,未来的摄政王妃不仅要身世清白,更是要德行贵重。云娇雁人虽然很好,但她与世子府众人不睦,可见其人品存在可疑之处。这样的人既不配做摄政王妃,也不配入选后宫。”
秦云雪原以为这样的话,看似在贬低云娇雁,实则是在救云娇雁与水火之中,祁渊应该不会反驳的。
却没想到祁渊直接冷眼刺向她:“那你可知道在世子府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云娇雁才会和太妃等人不睦?”
秦云雪怎么会不知道呢?可祁渊问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摆明了态度,祁渊是向着云娇雁的。
一时之间,秦云雪下不来台。
祁渊火气顿时上来了,冷声道:“相府的二小姐云小怜装病七年,取了她心头血七年。云小怜还与祁修私相授受,画出春宫图这样下作的东西。
云小怜甚至与祁修珠胎暗结,若非有不得纳妾的家规压制着,云娇雁早就被祁
修宠妾灭妻。
云娇雁难道不能看清祁修的真面目?难道不能对祁修失去信心?难道不能离开祁修?难道不能为自己从前受的委屈讨回公道?
本王之前非贡品中的毒迫害时,几乎丧命,甚至被太妃急匆匆封棺准备下葬,连头七都不给停!”
说着这些,祁渊的眼已经红了,他脑海中全是一次次云娇雁救他于生死边缘的画面。
这样好的云娇雁,他怎么忍心放走?这样好的云娇雁,他怎能忍心让别人污蔑?
现场也一片寂静,似乎能够明白祁渊为什么会喜欢云娇雁了。
“本王虽是九州战神,自从十年前瘫痪之后,无数人要本王的性命。若非云娇雁,本王早就命陨。
本王体内无数种毒,全都是云娇雁一一解开的。虽然本王未必能够活得长久,但仍旧依靠云娇雁才能够活着。
太妃和世子忘恩负义,联手外人迫害本王,云娇雁次次出手相救,与他们的利益相冲。他们自然会迫害云娇雁,自然与云娇雁不睦。
秦贵妃身在这深宫之中,哪里知道外头的事情?既然不知,又哪来的资格污蔑云娇雁?
莫非仗着你是先帝贵妃?就可以为所欲为,
肆无忌惮的欺压本王的心上人!”
祁渊铿锵有力地吼出这段话时,最后那三个字也不知是嘴瓢了,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竟然将真心话说了出来。
一瞬间,万籁俱寂。
这一瞬间,云娇雁的眼里也只剩下祁渊。
两人就那样四目相望,两双眼睛都是红红的。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但眼里已经藏了太多的情绪,藏了千言万语。
有那么一瞬间,云娇雁的心仿佛沦陷在这一刻。
她多希望这一刻能够定格,这样她就能和祁渊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但她知道时光是往前走的,这一刻也不能停留。
她自然不能选择祁渊,否则为祁渊带来的只能是后患无穷。
想到这儿,云娇雁强忍泪水,拒绝了祁渊的爱意:“原本我救九皇叔,只是因着往日九皇叔对我多般照顾,却没想过其他。若有什么让九皇叔误会的地方,我在此郑重的向九皇叔道歉。”
说罢,云娇雁对着祁渊深深的鞠了一躬。
祁渊的拳头微微地捏紧了,但他知道云娇雁是怕牵连于他,所以才会这般拒绝他。
云娇雁说完之后又看向祁霁:“多谢皇上垂怜,多谢皇上厚
爱。但一切正如秦贵妃所言,我是不配入宫的,更不配做摄政王妃。我未来的良婿,只凭我外祖父选。”
祁霁是早料到有这么一幕的,他并不意外。
但他今日一定要逼云娇雁做抉择,他得不到云娇雁,祁渊也别想得到。
“那朕今日就一定要见到白老将军,一定要看看白老将军的意见。”祁修咄咄相逼。
“好,那我亲自去接外祖父。”云娇雁道。
祁霁却连让云娇雁和白鼎天商量的机会都不给,直言道:“你外祖父在哪里,朕派人去接。”
云娇雁一时无话,这要她怎么回答?
白鼎天就在她空间里,只有她去接才能把人放出来,还不让别人发现。
“皇上,我公爹已经云游去了,恐怕找不到了。”忽然,大舅母赵芳站出来道。
云娇雁心头微微惊讶,连忙看向赵芳。
赵芳大方的站出来,跪下道:“公爹的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心脏,好几次都差点去世。听闻云游四方的有一位神医能够治好他的病,因此公爹已经出游了。否则,刚才就跟我们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