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冷哼一声,眸底阴云密布,他怎么会听不出云锦图的意思呢?
云锦图说这话,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威胁他。
倘若他不放过云锦图,只怕云锦图就会把当初藏龙袍的真相说出来。
眼瞅着年关之战将近,云娇雁和祁渊的关系那么好,祁霁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祁渊。
否则年关之战祁渊若是凯旋而归,只怕下一步就是真正的逼宫了。
祁渊手握军权,又有极强的兵器和作战能力,他对祁渊完全没有胜算。
想到这儿,祁霁看向了云娇雁,问道:“今天这事儿是你大义灭亲,你希望朕怎么做?是放他一条生路,还是将他押入天牢,朕都听你的。”
云娇雁当然听得出言外之意,祁霁要是想处理云锦图,哪里还需要问她的意见?
这分明就是祁霁不敢得罪云锦图,生怕云锦图把龙袍的事捅给祁渊。
因此,这才借她的手想要给云锦图一个台阶下。
云娇雁微微一笑:“皇上也不用忧愁,这事儿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年关之战将近,那不如先派几个人去打打头阵。既然丞相不是故意通敌叛国的,那我们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
诚心表忠心了。所以,皇上可以让他的儿子们去打仗,若是打了胜仗,那这事儿咱们就不算了。若是打输了,那丞相有没有通敌叛国,只怕就得重新考量了。”
云娇雁说完这话,对着云锦图意味深长一笑。
云锦图浑身发抖,知道几个儿子是在劫难逃了,而他也必须做出重大的决定。
祁霁听了云娇雁的建议,微微一笑,显然很满意。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云锦图身上:“云丞相觉得这个建议如何?正好也好,让你云家的几个儿子去建功立业。如今这些武器都制作出来了,也格外的先进,作战起来必然得胜容易,打胜仗也只不过是囊中取物一般简单。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别人想求也求不到的。”
云锦图哪里敢拒绝,只能哆哆嗦嗦应下了:“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臣遵旨。”
祁霁冷笑一声,又看向云娇雁:“那你觉得谁先出战比较合适?”
“当然得是云冲天了,他作为家中的长子,有义务带头做一个表率。如果他能够轻易地建功立业,那就把其他两个男丁一块丢到战场上去分一杯羹。他要是输了,那就让剩下两个人轮
流去救他。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好兄弟,哪怕是要赴黄泉也得一起,不是吗?”云娇雁冷冷一笑。
那眼里流露出的坚定和戏谑,仿佛写满了未卜先知。
云锦图恶狠狠地盯着云娇雁看,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之后,祁霁先让云娇雁退下了,他有话单独对云锦图说。
云娇雁自然知道他是要收拾云锦图,于是就先行离开了。
祁霁冷冷看着云锦图,转身从多宝架上拔出上方宝剑,直接抵在了云锦图的额头之上。
吓得云锦图浑身发抖:“皇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做拓本的,我其实也是为了防止云娇雁伙同祁渊谋逆,你听我解释!”
“哦?那你说来听听,要是你说的有道理,朕就既往不咎。要是你说的没道理,那这把剑日后就会日日夜夜悬在你头上!”祁霁眼神寒透。
云锦图赶忙道:“皇上有所不知,其实我早就发现这个云娇雁根本不是我的女儿了。虽然她的身体和样貌还是我女儿的,但是我感觉她的魂魄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而且我的女儿并不会这些奇能异术,所以我更加断定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他肯
定是潜伏在皇上身边的妖孽,肯定是祁渊找来对付皇上的。
所以,我这也是为皇上着想啊!我把这些图纸做一份副本出来,日后不用靠着云娇雁,咱们也能拥有先进的武器和祁渊抗衡。如果什么东西都是掌握在云娇雁手中,做出来一个武器就销毁一个武器图纸。那将来我们拿什么与祁渊抗衡?皇上您说呢?”
这话一出,祁霁眼神顿时更加阴寒,但表面还是故作困惑:“丞相此言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让云娇雁现出原形。但是我可以向圣上保证,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儿。我那蠢笨如猪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这么多本事呢?怎么可能会对我不敬呢?”云锦图一脸冤枉的样子,试图让祁霁明白他的苦心。
“既然你还没想到办法如何让她现原形,那就赶紧去想办法。另外,此事不要紧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朕砍了你的脑袋。最起码要等年关之战结束之后,再对此事进行商定。若一切真如你所说,朕自然会嘉奖你。可如果是你有意欺瞒朕,是你故意编造谎言,那也别怪朕无情灭了你云家满
门。”祁霁眼神阴寒警告道。
“是是是,多谢皇上开恩,臣一定想办法让她现出原形!届时,还望皇上为我那可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