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的情形——
“你先回去吧,这里的善后工作本王会来处理。”
“……我替你去找他!”
……
紧接着是一支黄灿灿的箭呼啸而过。还有灵水的呼喊:“宇文大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双手紧握,向那山崖坠入。
……
“宇文君和!宇文大人!那日,他落入山崖后,本王已经派人前去查找,第十日,便在山崖下找到了他的尸首。尸首已经腐烂,腐烂的样子,哼,”对方冷哼了声,顿了顿,“本王就不描述了,免得你心惊。”
……
“君和……你好……”双手紧紧的握着箭簇,舒沅渐渐理出了事件的前因后果。
一滴热泪瞬间滚落
。
缓缓的站了起来,郑重的跪在地上,舒沅哽咽着深深叩了一个头道:“娘娘,臣媳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是臣媳害的皇上……您要怎么处置臣媳,臣媳均无异议……”
“处置你?这是你的真心话?你真心接受本宫的处置没有异议?你可知,我大夏对犯了错的嫔妃可莫如大齐那般宽松。轻则杖毙,重则,”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陈尸城楼。”
“是!”舒沅重重的道,她已经从刚才的悲情中拔了出来,“臣媳本为齐人,八岁那年就该经历九死一生,能存活至今皆为皇上所赐。臣媳生是皇上的人,死,亦是皇上的鬼。”
“……本宫现在明
白了……”凤台上的女人深深的摇着头,兀自言语着,“难怪皇上会对你如此沉迷,本宫也觉吃惊……不慕富贵,亦不惧死者人世间又有几人。”
眼前的舒沅虽没有她之美貌,但若悉心雕琢也不愧于人中之凤首,且有着远超出她的胆魄。
至少,于她看来,作为媳妇比起灵水来,有她在自己皇儿身边已是足够。
只是,其中还缺少……
“太后娘娘……”见对方久久不语,舒沅以为对方在考虑让自己怎样的死法,遂决定自行开口,可是,刚开口,便见重重帐幕之后冲出一盛装女子,“母后,你千万不要为她表面所蒙蔽,当年就是她以欺骗的手段骗的
臣媳从病中醒来,更是她巧言骗的臣媳出了宫门,落人圈套,最终与皇上一起落入悬崖,现在,又有脸回来,与媳妇争抢皇上,母后您……”
“灵水!”舒沅终于知道了今日所排,应是灵水与太后一说,太后才召见了她,说来说去,还是灵水不放她,遂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堂堂大齐公主,请你说话自重。当年我以手段令你从病中醒来不假,可你要不要问下你那是什么病?至于出宫,是你自己所提,且为君和一事,我既为你婢女,定当效劳。更有我与皇上所识在先,何来争抢之说……”
“母后……”灵水无奈只跪求太后,“您不能为她表
像所蒙蔽,你也看到了,留她一日在大夏,我大夏后宫就永无宁日……”
“好了,灵水。后宫之事,本宫自有论断。”凤座上的女人到底立了起来,侧身扫视了舒沅跟灵水,犀利的眸光最终落在舒沅身上,“华辰妃,今日本宫召见,意图已明,你虽受我皇儿钟爱,但因你本为齐妃,由齐而来,身上杀戮之气过重,故暂且僻居佛堂,抄写金刚经,直至出来。”
抄写佛经,这个惩罚看似很轻,可是,要抄多少,几时出来,等舒沅再欲问下去时,对方已经衣袖一挥:“本宫累了,今天就先这样了,你们先去吧。”
说着便人连同凤座一起没入了那深深的帐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