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您是皇后,不再是个孩子了,皇上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吗,在皇上迷惘时你怎么可以再这么任性。”冬梅微怒道,她确实对这个皇后不太满意。
任性,孩子气,缺乏稳重,得体,这些日子以来她也都看在眼里。
宫里琐事不说,单就是现在,难道她看不清局势吗?
毕竟,上官殷胥也算她看着长大,磨难造就人情。其实,在当时启福殿大部分奴才的眼中,已经深深将皇上看做自己的亲人。虽然,这不能直接说出口。
谁料,这一说贺兰心可就恼了,她狠狠一指冬梅:“你算哪跟葱,敢如此跟本宫说话!来人,给我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二十大板。”
舒沅大惊:“兰心,她是冬梅郡主。也是看护皇上长大的,你若责罚她,皇上处该如何去说。”
贺兰心头一扬:“该如何去说?她顶撞皇后,难道这不就是个缘由吗!本宫就不信了,这后宫的章法本宫看着都没法了!”说罢回头,冲一干宫女道,“还不将那婢子拖下去,给本宫打!”
她一声令下,身后那一群宫女太监儿只得惟命是从,一拥而上。
“兰心,你不可以这样!”舒沅一步上前挡住,“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你若是责罚了冬梅,皇上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贺兰心怎会依:“你若还是本宫的亲姑姑就给本宫滚开!”说罢,冲舒沅重重一耸。
“皇后,住手!”君邑在一侧看的真切,一步上前一把将其推开。
毕竟是男子,多年从军。君邑的手可不比舒沅,手重。
贺兰心一个踉跄,往后连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这一下,她可就恼羞成怒。
“宇文君邑,你敢推倒本宫!都给我来人哪!将这厮给我拉出去重
重的打!”贺兰心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不可以,君邑,你快走!”舒沅急的又回头维护君邑。
贺兰心不愧是自小在民间野惯的,她这一来,再加上那一窝蜂的宫女太监们。
一时间,整个紫竹殿喊人的喊人,说打骂的说打骂,乱成了一锅粥。
上官殷胥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他眉头皱都没皱就下了一条诏令,以冒犯皇后,候旨不尊两条罪将宇文君邑打入天牢。
乾朗殿。
“馨儿。”抬眼便见面前所立之人,上官殷胥忙放下手中御笔欣喜万分的迎了上来。
登基这么多天了,这是她第一次来找他。
舒沅没有受宠若惊,只是不卑不亢的跪下,做了个大礼,道:“皇上,哀家过来是请求皇上释放宇文将军的。”
一听这话,手刚刚触到舒沅的手,上官殷胥便止住了,笑容也一僵,负手道:“如此,朕就说呢。那既然是来求朕,可有物凭交换?”
舒沅正要开口。
上官殷胥冷然道:“朕已经不是孩子!那些什么堂而皇之的大话朕不想听!”
舒沅垂首:“哀家愿意受命凤仪,成归贵妃之位。”
舒沅在上官殷胥面前以愿意接受贵妃之位换宇文君邑一条命。
上官殷胥笑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一条本就是他计划好了的。
他知道,来硬的舒沅绝不会服输过,只有辖制住她现在最在乎的人,她才可能对他服软。
这次,他不过以小小的禁足来惩罚贺兰心,同时释放了宇文君邑,就册了舒沅为贵妃。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君邑放出来的第二天,他就在宇文府中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是不要再找他了,同时飘然无踪,同时离开的还有他的侍婢英子。
到达天禅寺院的时候已经是临
近黄昏了。
下得轿来,山风袭面,整个人一下觉一股子的凉意。
暮色在大山中或浓或淡的散漫开,让人看不清稍远一点人的容颜。
古刹幽静,钟声悠悠,让人忽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禅房内。
“娘娘,你来了。”静懿自榻上缓步迎来,手中却依然捻着佛珠。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换了副打扮,姑子冒,素身衣,差点令舒沅认不出来。
“仍旧喊我舒沅姐就可以了,即使不在皇城,我们仍是姐妹。”舒沅扶着静懿的手道。
静懿摇了摇头:“娘娘,不同的。往日与娘娘称为姐妹的是皇城中的静懿,现在您面前的这位已是天禅寺院的静空。”
舒沅叹了口气,不再与她争辩。
“娘娘,这是寺院里常年饮用的苦泉茶,小小寺院,粗茶淡饭,让娘娘受累了。”静懿端上一碗茶水,客气的道,同时也端了一碗在冬梅面前的桌上,“郡主,来,你也尝尝。”
冬梅尝了一口,不禁蹙了蹙眉,一向心直口快的她脱口而出:“好苦。”
舒沅望向静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