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阿溪。”
楚云川回过神来,盯着她。
“怎么了?五哥?”楚云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剔透的紫葡萄,他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
“算了,”楚云川扶额,“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同意。”
“不同意什么?帮你抄书吗?”楚云溪狡黠一笑。
“事情因你而起,那你肯不肯帮我?”楚云川便也老实不客气。
“帮你就是了,五哥是代我受过,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楚云溪弯了弯眉眼。
楚云川满意地嘟囔一声:“这还差不多。”
“不过,说好的《江山水墨画》你也不许耍赖,一码归一码。”
顿了顿,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好,不耍赖,给你就是了,反正我拿着也没什么用。”楚云溪掩唇笑道。
不过眼底却划过一抹伤感。
前世醉心文学,也曾问过她要这幅画,却因为傅景澜也喜欢,所以她到底是没给五哥,反而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了傅景澜。
五哥到死的那天都没能得到这幅画。
《江山水墨画》虽然名贵,放在她这里也是摆设,这辈子给了傅景澜更是浪费。
还不如送给真正惜物的五哥呢。
楚云川心思单纯,又有蒙蒙夜色做掩护,是以并没注意到楚云溪眼底的复杂神情。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拿画,然后你跟我去抄书。”
楚云川生怕她反悔,连忙拉起她的手往挽溪院而去。
……
太师府。
墨之珩给墨太师喂了药,伺候完睡下,便神情冷淡地出了房间。
墨山一路无言地跟着。
一主一仆一前一后地走在长廊下,终于走到墨之珩所住的院子门前时,后者才顿住了脚步。
“今日煎药房里,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