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凤尧,姗姗来迟。
今日的她穿着一袭荷花粉裙,原主穿着就显得庸俗不堪,可她穿着,格外的清新。
原主喜爱穿红戴绿,满头珠翠,凤尧只是略施粉黛,头上只戴了一只步摇,和衣服相称,相得益彰。
就连白亭见了凤尧,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瞬间,白亭有一丝错觉,似乎是自己从前对凤尧偏见太过。
所有的一切,都在凤尧开口而被打破。
她还是从前一般,粗鄙,庸俗。
“白公子,我今日穿的衣裙可好看?”凤尧睁大无辜的双眼,眨巴眨巴,天真无邪。
可白亭甚是讨厌她这模样,又无脑又庸俗。
白亭敷衍着,“好看,公主穿什么都好看。”
“白公子瞧,我头上这簪子可是好几名工匠赶制一月才赶出来的,又贵又稀罕。”凤尧装作没有看到白亭眼底的嫌恶,接着在他面前如此这般。
白亭有些受不了了,他不想和这么没有内涵的人讲话。
“公主,游船已备好,不如一同去船上说话。”白亭牵强的挤出笑容来,扶凤尧上船。
若非是为了讨好凤尧,再续婚约,他哪里会如此忍耐。
除了他们二人,离恨
也一同上船,他实在不放心让白亭和凤尧独处。
白亭要的可就是凤尧的命!
“此香囊赠与公主。”白亭从怀中摸出个做工粗鄙的香囊,不用看也知道是过来的路上随手买就。
可惜啊,凤尧不再是凤尧,不会再将白亭随手送的东西视若珍宝。
凤尧接过,装作很喜欢的模样,嘴上说着要好好珍藏,下一秒,便一个不小心,将香囊掉进了湖水中。
“怎么办,这是白公子送我的香囊!”凤尧着急的都快要哭了。
白亭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嘴上还在宽慰,“无妨,一个香囊而已,公主喜欢,再送公主便是。”
“我不要,我就要这一个!”凤尧开始撒泼,哭着闹着喊着,怎么都不肯消停。
没有办法,白亭只好问船家要来撑船的竹竿,亲自去捞香囊。
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凤尧趁乱,将一样小东西放在白亭身上,他毫无察觉。
“算了白公子,看来是我与那香囊没有缘分。”凤尧又假意伤心。
白亭总算可以歇一口气,坐下来,喝口茶,安慰凤尧,“待到日后,我再给你买一百只香囊,让你日日换着戴。”
“那便说定了。”凤尧的脸上
洋溢说不出的喜悦之情,像极了被爱意包围的小姑娘。
趁着凤尧心情好,白亭又旁敲侧击的想打听,凤尧有没有和陛下提及他们二人的婚事。
一提到这,凤尧便很是落寞。
“并非是我不想提,父皇这几日因裁军不顺的事情很是上火,我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父皇说起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凤尧情绪低落,当真是很伤心的模样。
天晓得,她在这一刻,将这一生,上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才有现在这欲哭无泪,伤心痛楚的神情。
白亭一听,陛下这几日不太高兴,也不敢再让凤尧去提。
万一触了陛下的霉头,这门婚事便再无可能了。
白亭只好按捺住性子,“此事不急,不急。”
嘴上说着不急,两手却一直缠绕在一块画圈圈,显然是焦心难安。
“那,公主,今日便到此吧,我府上还有事务要处理,我们改日再约。”白亭赶忙说道。
这会是连装都不想装了,左右没那么快,他也不想应付凤尧。
正好,凤尧还不想看见他呢!
“白公子,下次见。”凤尧明明很想逃离,却还要作出依依不舍的神态。
目送白亭远走
,凤尧立马敛起笑容。
“走,回公主府。”凤尧侧头对离恨说道。
真是多待一秒都待不下去,也不知这原主为何这般迷恋白亭。
论及长相,不如离恨,论及武功,不如离恨,论及才情,恐怕还是不如离恨。
如此这般,放着身边的离恨不选,偏偏瞎眼喜欢白亭,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回去的路上,凤尧不停的用帕子擦拭自己的手。
离恨见状,很是奇怪,“有何不适?”
“并未,是他让我觉得恶心。”凤尧一想到他,都忍不住作呕。
离恨挑眉,拿出自己的帕子,轻轻为凤尧擦拭。
行至半路,凤尧掀开窗纱,见着外头街巷繁盛,不由的想念起前段时日吃过的干炸丸子,便让车夫停下马车。
二人下马车,一路闲逛至酒楼。
离恨手上拿满了东西,几乎都是吃的。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