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
苏锦兮不由竖着耳朵,“阮府发生何事?姐姐快些说来听听。”
这两日一直在处理府中的事情,也没听到什么传闻,正闲的无趣。
廉馥雅就知阮府的事锦兮妹妹定感兴趣,也不枉她在暗处偷听时被阿娘好生训斥了翻。
“那阮诗语不是与上柱国府的世子定了亲,两家长辈已在商议婚期,可谁知她那表妹竟爬上了表姐夫的床,还是在阮府……阮诗语瞧见后气的晕了过去,醒来后便闹着退婚。”
苏锦兮忙问:“阮尚书同意退婚了?”
廉馥雅道:“这我倒是不知,只晓得消息被上柱国压了下去,现下没什么人晓得,不过我想尚书府应当是不愿
退婚的,特别是尚书夫人,最为势力眼,余继虎的姐姐将要嫁给贵妃的侄子,日后上柱国府便是皇亲国戚,谁愿舍弃这样的大鱼。”
苏锦兮:“总不能表姐表妹共侍一夫吧?若真是如此,那阮诗语真是可怜。”
阮诗语前世便被逼嫁给余继虎,因性子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余继虎去她院子里也得不到好脸色,便懒得再去,后来阮诗语无意间发现他恶心的秘密,回娘家后还是被送回上柱国府,再后来没多久便死了,也不知是郁郁寡欢还是另有隐情。
轨迹照着前世在发展,再过不久阮诗语便要嫁给余继虎,而杜怡也会以滕妾的身份入上柱国府。
苏锦兮
想自己是没法子的。
她可以提点阮诗语两句,却没法说服阮夫人。
毕竟不是所有的父母皆能称之为父母。
廉馥雅:“阮尚书是个正直的人,可惜娶了个眼中只有权势的夫人,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权势的牺牲品,还是妹妹好寻了个如意郎君,重情重义,府中清净,对妹妹亦是情根深种。”
苏锦兮只抿唇笑了笑。
卫肃重情重义是真,卫府清净是真,对她情根深种……
不过是馋她的身子罢了!
…
廉馥雅走时韩氏还没从栖霞院那边回来,有凝香和高兵在,苏锦兮是不担心的,她只怕阿娘会心软。
今日不将曹氏她们撵了出去,她哪里能安心跟卫肃
回去。
苏锦兮决定去看看。
临近冬季,时不时会有枯叶吹落在青石板路上,脚踩上时发出‘咯吱’碎裂的声音,苏锦兮爱听这种破碎的声音,孩童时便欢喜,特别是冬日下雪时,穿着厚重的靴子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作响,一个个完整的脚印出现在身后,白茫茫的一片只能瞧见自己的脚印,好似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
再往前便是一座小的拱桥,桥下是一个小池塘。
苏锦兮记得自己孩童时落下过池塘里,生了一场大病,外祖父那时还在京中,听闻自己生病后匆匆来了府上,曹氏只说她是一时贪玩掉下池塘,幸而有苏锦秀在旁喊了仆从来,
才将她救上来。
可恍惚间苏锦兮好似有了印象。
那次她落入池塘不是贪玩自己掉下去的,而是苏锦秀拉着她过来玩,问她可瞧见池塘里的鱼,那时自己个头小,只能趴在栏杆上才能看的见池塘里的光景,待她趴在栏杆上后,只觉后背一重,便跌入池塘中。
苏锦秀并未呼救,是她自己挣扎了好久爬上来的。
所以那时,她们就动过要除去自己的心思,只是没得逞便换了个法子!
苏锦兮双手撑在小桥的栏杆上,池塘里的水如一面清晰的铜镜,照出她美的令人呼吸停滞的容颜,舒尔她自嘲地笑了笑,人在被蒙蔽双眼时到底得蠢成何等模样。
如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