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长乐郡主是大声喊出来的。
原本喧嚣的酒肆也因此静的如一汪毫无生机的死水。
虽说不曾说话,但竖起的耳朵却怎么也不肯放下。
‘暗通款曲’‘不是清白之身’
哪一句不骇人听闻,哪个词不震撼人心,便是寻常百姓家发生这样的事都要被各种议论,遑论发生此等丑事牵扯到的还是卫府和镇国将军府……
酒肆的客人们无不震惊。
范奇眼中隐含杀意。
卫肃猛的转身,眼中满是怒意,如利爪般死死地钉在长乐郡主略显惊恐的面容之上,周身寒气四溢。
长乐郡主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卫肃。
在她心中,卫肃一直是风光霁月温
润儒雅的。
待喊出那句话后,她就后悔了。
“我……”她欲开口解释,却不想,自己满心满眼心仪之人竟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力道大的能瞬间要了自己的命。
长乐郡主震惊、惊恐后又平复下来,好不易从嗓子眼里憋出两个字——你敢!
卫肃手上的力道加重,此时的他像是一头疯了的野兽,逮谁咬谁:“郡主大可试试!”
窒息感扑面而来。
长乐郡主一张脸憋的通红,欲用手扒开掐着她咽喉那只暴着青筋的狠厉之手,只她这样的力气在卫肃跟前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带来的几个婢子被范奇用剑阻拦者,谁敢上前
,一剑毙命。
诚然,范奇不会这么做给主君惹麻烦。
可谁又不惜命?
“郡主屡次当众给吾新妇难堪,今日又在酒肆里胡乱攀咬,扭曲事实构陷吾家新妇,是何用意。”在长乐郡主面色青紫双眼外翻之际将手松开。
长乐郡主就这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咽喉痛哭地咳嗽。
“莫不是吾拒绝了长乐郡主的示好之意,见吾娶了吾家新妇,所以心生嫉妒?”
酒肆里的客人们已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原长乐郡主心仪的是卫大人,难怪到这个年纪也没个夫家。”
“天,长乐郡主怎如此嚣张跋扈不讲是非,连当众毁卫大人之妻清白之
事都能做的出来!这事长公主知晓吗?”
“长公主正直善良,怎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此等丑事来,想来定是不晓得的。”
“这可说不准,地位越高府中的腌臜事越多,就说前两日那跳河的阮府小娘子……”
酒肆客人议论纷纷,卫肃这边垂眸俯视地上的长乐郡主,“吾会将今日之事如实禀告长公主,长乐郡主好自为之。”
卫肃绕过屏风走出雅间,森冷的目光扫过看过来的所有人。
那些人立马低头回避视线。
雅间里的长乐郡主被婢子们扶起,被用力掐后,她的嗓音嘶哑如鸭叫,“本郡主对你有意又如何,你终究还是娶了一无是处
的苏锦兮。她哪里配得上你!”
“此事是苏锦秀亲口告知本郡主的,她与苏锦兮自小一起长大,最是了解苏锦兮的,她说的话又怎会有假。你不过是被苏锦兮制造的假象蒙蔽了,早在嫁给你之前,她就与信王在镇国寺内私定终生,你若不信,回去问问苏锦兮!”
卫肃步子并未停下,面色阴沉地出了酒肆。
酒肆客人,酒肆老板,酒肆博士皆目瞪口呆。
与卫大人之妻私通的竟是信王?!
怎么可能!
可……长乐郡主瞧着也不像是在满嘴说浑话。
难不成真的如长乐郡主所言?
天,他们不过是来酒肆喝酒解闷,竟看了一场精彩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