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秀这几日来了月事,每每来时便会腰酸,所以便早早歇下。
当婢子轻手轻脚进来将她从熟睡中唤醒时,她险些一掌扇过去,怒意明显地道:“作甚!”
婢子:“姑娘,王爷身边的侍卫在外头已备好马车,王爷要见您。”
苏锦秀也不顾自己腰酸,翻身而起催促着婢子给自己穿衣打扮,因是半夜外出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只燃了一盏灯,婢子手脚麻利地收拾妥当,俩人披上披风戴上披风上的帽子乘着夜色偷偷遛出府。
这个苏府可比不上之前住的镇国将军府。
整个宅子都没有镇国将军府一半大。
苏锦秀搬过来时没少嫌弃。
她不明白阿娘这么多年
执掌着镇国将军府的中馈,打理着田地铺子庄子这些,即便是被赶出来什么都没得到,手中也该是有银子的,便是买不了镇国将军府那么大的宅子,退而求其次小一两间院子的也是能买到的。
谁曾想,阿娘手中的银子只够在北街买一间最大的宅子。
北街……
京中只有商贩才会住在此处!
后在阿耶的追问怒骂之下才得知,这些年阿娘从大房那里拿来的金银细软,几乎全贴给娘家开国侯府。
那夜阿耶与阿娘大吵一架后,再也没来过阿娘的院子,夜夜都宿在方姨娘的院子里。
大哥过继到了大房,阿娘没了倚仗,方姨娘肚子里还怀了孽种,现下只能靠自
己了……
在马车上苏锦秀已想好不管自己是不是来了月事,王爷想要,她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伺候。
苏锦秀满心欢喜地来到王府,甫一进偏院厅堂,就撞入一双阴鸷的眸中。
“卓郎……啊……”
苏锦秀娇脆欲滴地唤了声,下一瞬坐在椅子上的穆卓快速起身,掐住她的咽喉,五官因为怒火而变得扭曲,“谁让你自作主张将本王与苏锦兮的事告知穆思湘的?!”
苏锦秀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时的期待和兴奋在这一刻化为恐惧与惊慌。
她说不出话,只能挣扎地摇头。
在她眼球上翻时,穆卓才送手。
若不是留着苏锦秀有用,他会当场掐死她!
苏锦秀跌
坐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缓了好半晌才勉强能说出话来,只声音没了方才的娇软,变得如老妪般沙哑,她哭的梨花带雨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卓郎,我没有。”
穆卓:“穆思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你跟她讲,本王与苏锦兮早已暗通款曲,也是你跟她讲,苏锦兮早在嫁给卫肃之前便已不是清白之身!”
”你是觉得本王太蠢,能被你这点小技俩耍的团团转?”
苏锦秀心猛的一提。
“不,肃郎,你听我解释,我是告诉长乐郡主苏锦兮与人私通,可从未说过那人是你……”
“闭嘴!”穆卓不想再听,冷声打断:“是与不是你心中比
谁都清楚,本王命你来不是听你解释,现下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苏锦秀颤着音问:“何事?”
穆卓转身,面无表情地道:“本王要你不惜任何代价,拿下五皇子成为五皇妃!”
…
苏锦兮迷迷糊糊间被紫鹃唤醒。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前世苏锦秀杀她之后,院子外惨叫声刀剑相碰声此起彼伏,‘嘭’的一声,院子的门被人从外头踹开,苏锦兮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卫肃。
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国子监祭酒,梦中的卫肃身着盔甲手中拿剑,剑上、盔甲上、俊朗的面容上沾着刺目的鲜血,目光森冷,周身散发着杀意,如浴血奋战无人能敌的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