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储和孙彦恒都有所顾忌的没喝多少,弄得一桌人都很扫兴。
散场的时候,有人提议去续摊。
周储率先站起来说自己不去了,说完就要和孙彦恒走人。
大伙一见两人要溜,堵上了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走。
周储今个难得清醒,却被几个酒鬼缠上了,说他不讲义气,不给哥们面子,等等。
都说牌桌上看人品,那酒桌上是看酒品,自有自的一套衡量标准,像周储今天做的事情就是偷奸耍滑,是令人可耻的,可常年混迹酒桌的人,又有几个是不耻的!
酒桌上容易出矛盾,也容易出感情,可这些都是一种交际一种应酬,什么都是虚的!
周储年纪不大,混迹酒场也有年头了,深谙酒桌文化,知道跟他们说是说不通的,便拿起一杯不知是谁剩的酒,仰起脖子干了,说:“哥们今个赔罪了,但是真有事。”他这一出,演的挺传神,动作潇洒,话语真挚。
这帮胡搅蛮缠的人倒也不是非不让他走,只是借着酒气闹闹,目的无非让周储喝个酒,表个态。
这会儿周储酒也下肚了,道:“哥们对不住了,真得先走了。改天聚啊!”说完拉着一直站身边看热闹的孙彦恒,挤出了门。
两人在马路牙子上等出租车的时候,周储往地上啐了一口,“草,我刚喝的那杯酒里,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倒得,白加啤,你妈还有点茶叶根!早知道这帮人这么难搞,我就尿遁了!”
孙彦恒闻言,翘起了嘴角,给他解惑道:“那杯酒是对面那小子打掩护用的,把喝剩的根都偷偷倒里面了!”
周储听完,气的骂了声,“草,改天非整死丫的!”
孙彦恒扬手,拦截了一辆空车,率先坐了进去。
两人到了姚顺斋已经将近十点多了,周储打电话给他哥,说,在二楼的大厅等他。
他和孙彦恒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见周淳还没出来,就有点困了,于是点了根烟提神。
孙彦恒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跟周储道:“刚在走廊里碰到了你哥和白倍。”
周储捻灭烟头,对着大厅里的镜面墙照了照,边理头发边道:“他们是要散场了?”
孙彦恒摇头,突然小声冒了句,“原来他就是白倍!”
周储侧头看他,“你见过?”
“好多年前从远处瞅见过。”
“好多年前?你也能记得?”
孙彦恒轻蔑的瞅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二!”
周储刚想回嘴,就见周淳只身走了过来,身上的酒气比周储和孙彦恒都重,一过来就把胳膊揽周储肩膀上了,口齿有些含糊道:“扶着我。”
周储赶紧狗腿的拦住了他哥的腰,“哥,你喝多了?”
“……”周淳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赖周储身上了,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孙彦恒,没说话。
孙彦恒脑袋精儿,拿着钥匙也没问,直接走在了他们前头,到停车场,找到周淳的车,坐进了驾驶座上。
周储打开后车门,把他哥安置进去后,就要关门,自己想坐前排去。
周淳眯眼瞅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坐这。”
周储这才不得不打消了原本的想法,坐到了他哥身边。他一坐定,周淳的头就枕在了他的大腿上,闭上了眼。
孙彦恒正透过后视镜瞅着他们。
周储也正瞅后视镜里的孙彦恒。
两人对视一眼,孙彦恒率先收回了视线,启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周储却觉得孙彦恒眼神好似跟平时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这时周淳头动了动,才拉回他的注意力。
孙彦恒是直接把车开会了大院,车子停进周家的院子后,他自己步行回的家。
周储大大腿已经被他哥枕麻了,一路呲牙咧嘴的上了楼,刚睡下的周母周父都被他折腾起来了。见只是周淳醉了,就又回屋了。
周储是废了老鼻子劲才把他哥伺候好了,本想回屋睡,谁知周淳躺床上道:“你今晚也睡这,给我守个夜。”
“……守夜?”周储瞪大了眼。
周淳没耐心了,背对着周储,嚷道:“你哪那么多废!”
周储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多说了,只道:“我去洗个澡。”
周淳也不是多醉,就是精神和身体都比较乏,他需要周储,这想法在酒精的作用下得到了滋长,压不下去了。
周储好歹用水一冲就回来了,他以为他哥睡着了,就扬起了拳头作势反复其次,要打他哥,但每次拳头一快到周淳脸跟前就停下来,反复几次,他就跟真揍了人似的内心充满了一种解气的感觉。
躺好关灯后,周淳的眼睛顿时睁开了,在黑暗里扯了扯嘴角,等身边的周储一睡着,就翻身把人搂紧了怀里……
翌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