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歘空给安路拨了通电话,打算约他坐下来谈谈。
年底这会儿,大家都忙,安路有些为难,犹豫了下才应道:“今天是抽不出时间了,明天傍晚我要飞c市,后天才回,明天下午我在hilton的会议厅有个会,你要是能过来,我可以空出一会儿。”
周淳丝毫没有考略就道:“明天下午我到了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周淳又给周储打了过去,“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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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储刚被王梓予和孙彦恒气完了,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善,却不敢跟他哥显露分毫,佯装乖顺道,“在家呢。”
“嗯,乖乖在家呆着。”
没病没灾的,周储可不愿在家这么窝一天,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嘴就编瞎话,“不行,我下午有事,我刚约了孙彦恒吃午饭。”
相对王梓予而言,周淳对孙彦恒的评价算是相当高,一般是不会阻止两人往来的,他听完,说了句“可以。”就把电话撂了。
周储骂了声,“靠”一掀被子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坐马桶上就开始给孙彦恒发信息,“兄弟,中午饭点时间一定给我,我一会儿就去法庭外等着去。”
过了几分钟,孙彦恒才回复,“中午要跟法院的人吃饭。”
周储刚脱干净,正要洗澡,听见短信声,看完,又是一声粗口,“靠,你妈的各个都不把爷当回事!”骂完冻得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回道:“我去蹭饭”,按完发送,赶紧站到了雨洒下,冰冷的身体被热水一冲,舒坦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忍不住大叫了声,“啊!舒服!”
同时间,孙彦恒觉察到了裤腿里的嗡鸣声,却并没理睬。
周储洗完澡,见孙彦恒没回复,就自动理解为了同意,边穿衣服边哼着苏三起解,“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哼哼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中间不记得的词全被哼哼给模糊了过去。
等他捣拾完,堪堪在孙彦恒下班的点儿赶到法庭外。停好车,就看到从里头走出来一群人,不见一个脸色好看的,他边往里走边给孙彦恒打电话,心里又想着,这准是败诉了。就这么瞎心思着越过众人往台阶上迈。
直到铃声响到末,孙彦恒才把电话接起来,周储不等人说话,就张口抢声道:“我在法庭外头呢,正要进去找你。”
孙彦恒吸口气,张嘴无语,两秒后,才认头妥协道:“你上来吧。”
周储眼力见儿一向差劲儿,穿这身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法庭边上的一栋办公楼。
孙彦恒挂了电话就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出来找周储,才到一楼就看到周储正晃晃悠悠的往里走着,连忙快步迎了上去,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事?”
周储在外面走的这一会儿,鼻尖都冻红了,哈了哈气,道:“中午一起吃,我就是问问昨个,我走后,你们怎么着了。”说完想起来什么,又加了句,“一会儿我哥可能会查我岗,你帮应付一下。”
孙彦恒见他冷,就把人往暖气边带了带,幸灾乐祸道:“昨天,场儿被你那一搅和,多嗨的气氛也down到谷底了,你走后没一会儿,就散了,各回各家了。怎么着,回去没被你哥削?”
周储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靠,还说呢,吓死我了,差点挨揍,你们太不讲义气了,这么惊爆的事,竟然没一个人跟我说,我要是知道,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吗?你说,叶之硕会不会整我?”
孙彦恒不想跟他在义气不义气这事上跟他多废话,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不会。”
周储瞪圆了眼,显然相对于这个答案不如对孙彦恒口气里的笃定来的更上心,“你怎么这么确定?”
孙彦恒看了看时间,又结合了一下周储的智商,决定用简练的言语列出具体的条理,“第一,因为有你哥在,没人动的了你。第二,叶之硕可不是周幽王,只为博红颜一笑,就弃兄弟情义而不顾。第三,就算他是周幽王,那王梓予就一定是褒姒吗?”说到这话锋一转,悠悠道:“不过,你闹这么一出,他也不见得会多待见你。还有王梓予,别说哥们不讲义气,奉劝一句,最近还是先绕着走吧!”说完,一脸好自为之的拍了拍周储的肩。
周储听得有点发毛,想起王梓予那眦睚必报的德行,觉得最近还真得躲着点好,于是点头附和道:“有道理。”
孙彦恒又看了看表,“行了,就这样吧。”话里的弦外音就是告诉周储,你可以走人了。
周储嘿嘿一笑,揽上了孙彦恒的肩膀往里边走,讨嫌道:“别啊,哥们我来都来了,一会儿我就跟你混。”
孙彦恒额际一阵轻疼,掀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道:“政府机关,别拉拉扯扯的,你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