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的说道:“不必,你去请琬琰进来。”
幸珠听到她称呼的名字,抬头震惊的看了她一眼,惊讶于她竟与琅嬛郡主的关系如此之好,竟能直呼其名,但她一向谨慎,只惊讶了一瞬,下一刻,重新低下头回了句:“是。”
随即她转身出了营帐。
谢琬琰抱着白雪,风风火火的掀开帘布走进来,见穆清歌一幅要就寝的模样,惊讶道:“你这就要睡了?”
穆清歌并未被她的急促影响,不急不慢的给两人倒了杯茶,示意她坐。
谢琬琰见她如此淡定,她可没这么平静,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穆清歌打断。
她对着她身后的幸珠说道:“幸珠,这里没什么需要服侍的,你先下去吧。”
幸珠原本想留在原地听一听两人会讲什么,可主子发话了,她不敢不从。
她眼睛一转,有了主意,随后俯身行礼,道了句是。
谢琬琰见不相干的人离开了,立马将怀中的白雪交给旁边的桃夭,坐下来对清歌说:“清歌,你明日一定要检查好你的弓箭,千万不要被人掉包了。”
听到她的劝告,穆清歌疑惑的望着她,皱着眉头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桃夭在旁边也很疑惑,郡主怎么突然会过来提醒这个,他们之前不是在散步吗,难道郡主看到了什么?
谢琬琰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对策,不过说话之前她得先避开桃夭。
她转头看向桃夭,说道:“桃夭,白雪到现在只喝了几口水,肯定饿了,你去带它吃点东西吧。”
桃夭理解她的意思,并没有多说什么,屈膝行礼,“那奴婢在外面等您。”
“嗯,好。”
等到桃夭出了营帐,却发现本该在外面等候的幸珠却不见人影,她没有多想,转头去找给白雪的吃食。
而另一边的营帐,幸珠正在汇报穆清歌营帐中的动静。
而她面前之人,吃着酸枣,喝着安胎药,正是穆淼淼。
穆淼淼得知谢琬琰竟进了穆清歌的营帐中,冷笑着说道:“我说这琅嬛郡主怎会如此针对我,原来是为了穆清歌那个贱人,两个人果然是一丘之貉。”
幸珠听着她恶毒的话,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她其实也不愿出卖主子,但自家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夫人手中,二小姐的话她不敢不听。
穆淼淼望着面前畏畏缩缩的侍女,脑海里的想法逐渐成型,她询问道:“你是说,琅嬛郡主将她那只兔子也带来了是吗?”
幸珠不知二小姐想要干什么,只好如实回答:“是。”
“很好。”穆淼淼抬起自己的手,吹了吹指甲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对一直站在旁边的夏儿说道:“夏儿,你去将匣子里那包药拿出来给幸珠。”
夏儿听到她的话,惊讶的张大嘴巴,下意识回复道:“小姐,这可是...”
“放心,本小姐要的是那只兔子的命。”她望向幸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她还是有理智的,人她毒不了,一只兔子她还奈何不了吗,既然谢琬琰让她不舒服,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幸珠纠结片刻,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奴婢知道。”
等到桃夭也离开后,谢琬琰开始了自己的扯谎时间。
“刚才我府上的侍卫碰巧撞见南圣国那位圣女的侍女,她正偷摸的将弓箭浸泡在一种充满香气的水中,神色很是慌张,那侍卫怀疑这是要干什么坏事,所以禀报到我这边。”
这就是她要避开桃夭的原因,毕竟府上的侍卫根本没看到什么人,桃夭一直跟在她身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
穆清歌此时也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神色认真的问道:“所以,你怀疑她是冲我来的?”
不亏是书中女主,一下子就领会到她的意思。
不过她当然不能直接说夏嫣就是冲她来的吧,这太不合理了。
于是她继续分析:“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她因为表哥对你多有敌意,难保她不会生出害人之心,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稳妥点好。”
穆清歌显然也是认同这句话的,感谢的说道:“多谢提醒,我明日会注意的。”
她抬手示意谢琬琰,请她饮茶。
见穆清歌上了心,谢琬琰也松下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心里想着,只要清歌能够相信她的话,明日之事就避开了一大半。
接下来的一半,她还得去找顾天瑾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