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秋之后,谢琬琰总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因着体质原因,在夏季感到舒适的温度,到了秋天她就已经慢慢察觉到冷了,于是早早的将衣服加厚,有时候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不在同一个季节。
傍晚,用完晚膳的谢琬琰正坐在院子里特意搭建的秋千上消食。
桃夭拿着一个大红色的请柬走了过来。
见自家郡主披着披风,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那慵懒随意的模样,竟让她有一丝不真实的感受,感觉郡主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她愣了一下,使劲摇摇头将脑海里这荒谬的念头抛掉,郡主如今俏生生的正站在她面前呢,怎会突然消失呢,肯定是她昨晚没睡好,迷糊了。
谢琬琰见她动作,停下继续荡秋千的动作,双脚碰地,询问桃夭:“你怎么了?”
桃夭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郡主,瑾王府的婚宴请帖已经送过来了,您要看看吗?”
桃夭将手中的请帖递过去,谢琬琰随手接过,将其打开,上面的字映入眼帘。
请帖其实就是最常规的请帖,特殊的是其中的内容,清歌和表哥后日就要成婚了。
谢琬琰看到请帖中邀请的话语,不禁感慨,这时间真的是过得太快了,感觉她才穿过来没多久,书中的剧情居然已经过到三分之一了。
按照她当初在围猎时记录的信息,清歌成婚后就要开启新的副本,离开西乾国的都城,前往边境,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呢?
当谢琬琰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桃夭在一旁欲言又止。
谢琬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见她这模样,直接示意道:“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桃夭本还在犹豫,但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花容写信告诉过我,这一次瑾王殿下的大婚,东虹国那位摄政王也派了人送来贺礼,这一回来的人是月貌。”
“嗯?”谢琬琰不懂她纠结的点,无所谓地问道:“月貌来怎么了吗,你怎么这么一副纠结的模样。”
桃夭见她这一幅不上心的模样,想起当初她看得分明,那位摄政王在时郡主那一幅少女怀春的模样,可等到那位一走,郡主也就是消沉了几日,就立马又变得活蹦乱跳了,完全没有想起那位的感觉。
想到花容在信里说的,他家王爷每隔几周就会送点小玩意儿过来哄郡主开心,但郡主却从未回礼过,于是他就想问问郡主有没有收到。
收到自然是收到了,但桃夭在一旁看得分明,郡主并未对那些礼物抱有多大的热情,按理说面对情郎的礼物,不应该这般冷静的呀,更何况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桃夭现在也有些摸不准郡主的心思了。
她想着自己这么猜,还不如直接问,于是她观察郡主的脸色,发现她现在心情还不错,直接问道:“郡主,您是不是不喜欢东虹国那位摄政王了呀?”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被桃夭这么一问,谢琬琰更加奇怪了,她皱着眉头从秋千上下来,往屋内走去。
桃夭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继续问道:“那奴婢怎么瞧着您这么久没见那位了,怎么完全没有话本子上所说的那些相思啊,忧愁啊,就连见到那位不远万里送给您的小东西,都很平淡呢。”
谢琬琰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她笑着回头白了桃夭一眼,感叹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感慨了呢。”
想着她还是和桃夭解释了一番,“这爱情又不是必需品,它在时很美好,我们去憧憬它没问题,可我的生活又不只有爱情,我还有亲情,友情,这些也同等重要啊。”
她在现代的时候,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见多了,虽然对它还是抱有幻想,但她可不是恋爱脑,楚璃又不在她身边,她天天想着他干什么,是宴会不好玩吗?还是事业不好干?或者说陪陪祖母,和姐妹聊聊天不惬意?
她这段时间可没闲着,她和清歌的相思殿已经发展起来了,不仅是在西乾国,业务范围已经开始蔓延到其他国家了,基本上每个国家都有几个他们相思殿的探子。
不得不说,女主就是女主,啥啥都会,经商也不在话下,当初她入股的时候,也没想到现在这股势力发展得这般迅速。
不过,她好像确实挺久没见到楚璃了,虽说她理性吧,但喜欢一个人,还是得面对面接触为好。
嗯,就这样决定了,清歌离开都城的时候,她也要跟着一起去。
很快就到了大婚这天,谢琬琰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桃夭推开门走进来时,就惊讶的发现郡主已经洗漱好了。
她惊讶的表示:“郡主,您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往日里长公主体恤郡主身体不好,再加上府上也没什么规矩,郡主通常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呀。
谢琬琰闻言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说:“这不是表哥大婚嘛,我不得去清歌那看看,免得她那妹妹和继母继续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