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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也是好意,桃夭这次没有再拒绝,顺从的坐下来拿起筷子。
往日谢琬琰用膳时向来不爱有人在旁边看着,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她们两。
用完膳,谢琬琰望着桃夭,想着刚刚她自己都直接谈到受的伤了,于是也没有顾忌,直接问道:“你这几天,在哪里养伤啊?你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改,还专门去府外养伤,身边有人照顾你没?”
原本在用手帕擦拭嘴角的桃夭听到这话,顿住了,她疑惑地望向谢琬琰,迟疑道:“郡主不是派月貌来照顾奴婢了吗?”
“月貌?”因听到意想不到之人,谢琬琰眼睛都变大了。
见她这幅震惊的模样,桃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作为谢琬琰的贴身侍女,桃夭自然是知道那位摄政王和郡主的关系,所以当月貌找到她,提出要照顾她时,她默认是郡主关心自己,不好派府上的人来,所以拜托了月貌前来。
她当时还腹诽过,这两人的关系经过那一晚,肯定不一般了,不然那位王爷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派出来做这种事。
结果现在,怎么事情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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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楚璃在别院里收到了谢琬琰的来信,看完信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月貌。
他说呢,这段时间赤日楼也没什么事,月貌怎么总是往外面跑。
月貌敏锐的察觉到视线,警觉地抬头,发现是王爷在看他,疑惑地问了句:“王爷,有什么事吗?”
“没事。”楚璃立马收回视线,垂眸看向信件,心里却在思考,华容和月貌确实老大不小了,是该将成家这件事安排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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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安分在家待了好几个礼拜的谢琬琰突然被长公主唤到了主院。
她望着穿着整齐的母亲,疑惑道:“母亲今日是要出门吗?”
“不是我,是你和我一起。”
“我?”谢琬琰指了指自己,暗道稀奇,按照母亲的性格,前段时间她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应该恨不得把她藏在府里,她正在苦恼如何才能出去呢,结果今日母亲居然主动要带她出门?
长公主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瞥向她,“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谢琬琰忙不迭点头,只要能出门去玩,管他什么原因呢。“请母亲稍后,等女儿更衣了就来。”
她现在穿的是在府上的常服,自然是不适合出门,。
谢琬琰正准备起身回自己院子,长公主突然出声:“不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就在这里换吧。”
等到谢琬琰走到耳房,看到了格外精致的衣服,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等到谢琬琰跟随自己母亲来到一品居,进入包厢时瞧见里面有谁后,进去的脚步顿住了。
她这细微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她身后一直在观察自家女儿的长公主。
她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她,而后扬起笑容,越过谢琬琰朝同样站起身的尚书夫人走去,嘴上恭维道:“方夫人,久等了。”
“哪有,殿下能来才是让臣妇荣幸之至。”
而尚书夫人身后的男子,看着年纪不大,倒是仪表堂堂,他待两人寒暄完后,朝长公主行礼道:“思明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
长公主见他如此有礼貌,心里的认同程度又加了一层。
就在这边氛围融洽之时,另一旁一直没有动静的谢琬琰,在收到自家母亲警告的眼神后,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来朝尚书夫人见礼。
尚书夫人立马注意到她,望着她笑得分外和善,嘴上夸奖道:“数日不见,郡主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谢琬琰闻言装作害羞了笑了笑,低声温顺地回复道:“夫人谬赞了。”
废话,她敢不听话吗?她娘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呢。
而之前落落大方的男子,自从谢琬琰进来后却一改态度,脸色逐渐变红,时不时偷瞄她一眼,却始终未出声。
尚书夫人自然是知道的,她暗道自家儿子没用,伸手就将他扯到众人视线内,笑着对谢琬琰介绍道:“想必郡主和我家犬子还未曾见过,今日你两就认识认识。”
谢琬琰暗叹一口气,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这礼部尚书的幼子方思明,都城里的其他人可能不熟悉,但她却对他有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