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一见这两人还敢靠近她家小姐,忍不住气血上涌,直接迎上去将二人踢翻在地,扬起拳头便狠狠地朝这二人的脸上招呼。
那两人想还手,却架不住画屏反应快力气大。
就这样,这二人被狠狠揍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揍得他们是哭爹喊娘的,不断哀嚎着:“女侠饶命!”
云姝见那两人已被打得去了半条命,便出声阻止道:“好了,画屏。别把人给打死了,先问话吧。”
画屏将两人绑在柱子上,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想让你们做些什么?”
那两人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画屏看着便来气,又给了这两人一人一拳。
那两人见云姝没有动手,便舔着脸求云姝:“二小姐,求你放了我们兄弟二人吧,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姝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笑容却极为妩媚:“你们既然敢来,就算不得无辜。你们若是老实回答问题,我还能留你们一命,否则,你们就不用活着走出去了。”
她随即捡起地上一根粗壮的木棍,用手帕轻轻地擦了擦,然后拖着棍子走向二人,二话不说便扬起棍子打向其中一人的背部,那人惨叫一声。
云姝却语气温柔地说道:“刚才我只用了三分力气,可若是你们不说实话,我可要用全力了。若是这棍子不小心砸到你们的脑袋,你们猜会如何呢。”
这若换做前世,云姝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只是经过前世的那些苦难,她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那二人打了个寒战,心中彻底绝望,忙说道:“我们说,我们都说,二小姐饶命啊。”
据那二人说,他们两人是越州城郊的两个混混,平日里便游手好闲。
有一次在赌坊结识了那吴婆子,之后吴婆子便时常找他们兄弟二人跑跑腿或是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每次吴婆子给的报酬也高,他们自然乐意。
半个多时辰前吴婆子找到他们,给了他们一人二十两银子,让他们二人在今夜玷污苏云姝主仆二人,待到明日一早将画屏卖到人牙子那里去,将苏云姝衣衫凌乱地扔到苏府门前,再往她衣服上泼些酒水,做成酒醉后出去乱混的模样,坏了她名声。
云姝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衣袖,不让自己情绪失控,即便是经过了前世种种,她也没想到这府中所谓的家人竟可以阴毒到这种地步。
前世她不会医术,跟在祖父身边也一直畏畏缩缩不曾学过太多东西,所以前世祖父的灵堂之上,她选择了低头回到清扉阁,自己偷偷难过,不曾想这也算是逃过一劫。
画屏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追问道:“吴婆子的主子是谁?”
“吴婆子不肯告诉我们。”话音刚落,画屏便扬起拳头想揍这二人,二人慌忙躲闪,无奈地补充道:“可是有一次吴婆子吃醉了酒,倒是提过一嘴,她的主子是……是……是苏府的三夫人。”
“小姐,竟是三夫人吗?你觉得他们的话能否相信?”画屏将信将疑,向自家小姐求助。
如今苏府共三房,这苏大爷和苏二爷都是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的儿子,而这苏三爷则是苏老太爷亲弟弟的儿子。
只是苏三爷的父母去世得早,留下个幼子担不起事来,苏老太爷便做主让苏三爷搬进了苏府,和苏大爷、苏二爷一起排行,苏三爷也自愿认苏老太爷为父,久而久之外人便以为苏三爷也是苏老太爷的亲儿子。
苏府三房平日里在苏府是唯大房马首是瞻的,苏三爷没大本事,在衙门里捐了个闲职,平日里仰仗着苏府,倒也是风风光光吃穿不愁。
三夫人本就是小户出生,又长了张慈和面孔,平日里最是温柔好说话。
任府中谁来猜,都猜不到平日里慈悲心肠的三夫人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云姝神情淡淡的,仿佛早有所料。安排道:“你去巷口叫成叔的人过来,将这二人带下去处置。夜深了,我们该走了。”
因着前世的记忆,云姝早就猜到大夫人几人今日来者不善,提前安排了成叔带人接应。
很快,画屏便带着几个练家子把这二人五花大绑起来,丢上一辆马车,之后由这些练家子将他们二人带走。
至于云姝和画屏则是上了另外一辆做工考究、内饰华美的金丝楠木马车,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
她们走后,两名男子从后院走了出来,若是云姝还在,便能认出为首这人是前世中秋宫宴上替她解围的楚国公世子萧彦回。
世人皆道萧家玉郎虽体弱不擅武艺、无法上阵杀敌,但其气质高华、白璧无瑕,有魏晋名士之风。
然而此时,萧彦回却身着一身劲装,身材高大,一举一动极有气势,哪里像个体弱之人。
萧彦回饶有兴致地说道:“本想来个英雄救美,谁曾想这苏二小姐竟有这般手段。”
一旁的圆脸侍卫司文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