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你给我滚远点!”林初意一脸嫌恶地推开他。
顾砚辞被推开,慵懒地靠着车厢:“林初意,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们试着重新开始,不行吗?”
林初意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你在跟一个满心想和离的女人谈感情?”
“我说了,如今我想要的只有一封和离书罢了,其他免谈!”
……
次日重阳,朝中休沐,不到傍晚时分,顾砚辞便出门去了。
朝堂之上,党派之间,应酬不断。
顾砚辞站在那个位置,就势必无法避免与各党派拉扯。
如此想来,顾砚辞能周旋于各种势力之中,倒也是颇有手段。
顾砚辞刚走,赵青青便来了。
“今日过节,婆家愿意放你出门?”林初意有些诧异。
毕竟自从赵青青成婚以来,林初意能见她的机会越来越少。
“孟知乔今晚有事,家宴取消,我正好出来溜达溜达!”
“孟知乔今晚也不在家?”林初意问道。
赵青青点头:“听说是同僚之间的应酬。”
那不就是跟顾砚辞一样吗?
“晚上街上有祭祀仪式,初意,我们一起去玩吧!”赵青青兴致勃勃。
林初意自是不会打断她的雅兴,应声道:“好啊,那今晚你在这我用晚膳吧,咱们两个也喝上一杯。”
赵青青豪爽地应道:“行!”
明月当空,秋风吹进院子里,将树枝吹得沙沙作响。
“初意,你知道吗?自从我嫁进孟家,已经许久没喝酒了!我都快忘了酒是什么滋味。”赵青青喝着酒,面色绯红。
“孟家连酒都不让你沾?”林初意挑眉问道。
赵青青摇头:“是我不敢碰,孟家十分重规矩,我若喝醉酒做了错事,婆母又该训我了。”
“孟知乔呢?他不护着你?”
赵青青摇了摇头:“我同他不熟,他也不管后宅之事。”
“不熟?”林初意眉心跳了一下,这怎么听着怪怪的。
赵青青点头:“是,不熟!我与他总共见了两面,一面是成婚那晚,还有一面就是昨晚。”
“这么久,你二人至今不曾圆房?”
“我见了他就害怕,还谈什么圆房?”
“孟知乔?你怕他作甚?”林初意不解。
赵青青正色道:“何止是我,孟家一大家子人,都怕他,连我那个婆婆面对孟知乔,也不敢多言。”
林初意端着下颔,轻笑:“这人倒是有趣。”
“无趣!颇为无趣,整日就知道埋头看公文!”赵青青摇了摇头,叹息,“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没盼头。”
“好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咱们去逛街!”林初意搁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去拉赵青青。
街坊上摆起了集市,热闹繁华。
二人过去的时候,祭祀仪式已经过去大半,林初意和赵青青上前拿了两支茱萸,沾沾节气。
走至半路,赵青青便碰上了孟知乔的贴身护卫。
“赵小姐,孟大人叮嘱小人将您安全送回府里。”
林初意仰头看去,就见孟知乔站在桥头,正与同僚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