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他们呢？”林初意急忙扶着明瑶进屋坐下。
她一边给明瑶上药，一边询问：“结果到底如何？”
明瑶眼眸闪烁了一下：“抱歉，我杀不了他，他太强了！”
林初意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又长舒了口气，继续道：“意料之内，既然一次不成，第二次也不会成，这一局算我输了。”
明瑶定定地望着林初意，沉默半晌，忽然开口：“抱歉！”
林初意替她包扎好，只是淡淡一笑：“你不用跟我道歉，这结果我早有预料。”
明瑶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道：“其实我本可以杀了他！”
林初意抬眸望向她，一阵静默。
“我本可以杀了他的！我起初对方如茵下手，方如茵叫醒了他，他当时一心只想着救下方如茵，我本可以利用他的弱点一剑取走他的命，可我没能下得去手！”
林初意轻笑了一声，坐回椅子上：“原来如此。”
“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在同僚和他之间，我纠结过挣扎过，我明明与他有着血海深仇，我却做不到对他痛下杀手，我输了……我输的一败涂地！”
明瑶一脸无奈地落泪。
“相比较赵寻，我更恨我自己。可如果可以的话，我无数次幻想过，赵寻有一日对我敞开心扉，那样我甚至愿意为了他，背叛所有人，可他就是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唯独你，对他而言是个例外，我真的不明白，林初意，他对你那样好，你为何能如此狠心要杀他？”
明瑶一脸不解地望着林初意。
“你就当我是自私吧。”林初意避开她质问的目光，起身径直走进了内室。
明瑶侧目望着林初意的背影：“林初意，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说完，明瑶悄然离开了。
傍晚时分，林初意休息片刻，起来后便用了晚膳。
“明瑶姑娘的伤如何了？”林初意温声问道。
素月道：“方才奴婢帮您去看过了，有专门的大夫为她换药，小姐就不用担心了。”
林初意点了点头，一边喝汤一边吩咐道：“去告诉明瑶，就说我与她的约定依旧有效，不过我不会再让她去杀赵寻，她只需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时保护我就行。”
“奴婢明白。”
林初意刚吃完晚膳，顾砚辞便来了。
林初意不得不去前厅见客。
“顾砚辞，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林初意开门见山地问道。
顾砚辞道：“我方才在明月楼附近看见了赵寻，初意，这两日你都小心点，不要再出门了。”
林初意轻笑了一声：“看来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听我的，乖乖在家，这两日我会守在附近，绝不会让赵寻接近你。”顾砚辞沉声道。
林初意轻吐了口气：“逃是逃不掉的，既然早晚要来，那就不如……”
林初意话没说完，只觉身后一阵寒意。
不等她反应过来，顾砚辞一把搂住她，抬手一掌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