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两颊泛红,娇羞的模样落在沈昀眼中,让他本来平静的心湖渐渐泛起涟漪,他本想说狠话,此时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求我。”
苏青宁一听如释重负,她生怕沈昀当着外人的面让她做出什么其他超出两人关系的举动,只是求他,那这太简单了。
她毫不犹豫地放软声音,娇娇地求着。
她声音本就好听,又这般刻意放缓放轻,听在人的耳朵里麻酥酥的湿漉漉的,让人心痒难挠。
沈昀轻轻掐了她的腰肢,转向花儿,声音清冷:“看了半天的戏,也该你演了。”
花儿一惊,连忙低下头。
苏青宁问她话她可以想当然地欺骗,但不知为何面前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让她连与他对视一眼勇气都没有。
“说。”沈昀除了苏青宁,从未把任何一个女子看在眼里过。
纵使眼前的花儿螓首低垂,纤长的脖颈微微弯着,红唇紧咬,透出满满的姓感又惑,他也是连半点感觉都没有,用冷得能冻住人心的声音催促。
花儿略有些震惊地抬头,鼓起勇气看着沈昀,眼中闪着眉惑的因子。
她就不信,还有男人能够抵挡得住她的厉害。
“砰……”的一声,茶盏直接落下,砸在地上,溅在花儿身上。
与此同时沈昀一把抓过苏青宁将她拉进怀里,碎瓷片半点都没有砸到她身上。
苏青宁被沈昀牢牢护在怀里,闻到沈昀身上浓浓的药草香,心神
一紧,生出一种情不自禁想要靠上去的冲动。
她连忙克制住自己,她想她肯定是魔怔了,要么就是被沈昀这几天的作为给迷惑了。
她得保持着清醒!
她轻轻掐了自己一记,痛意让她推开沈昀,恰好花儿嘴角掀起一抹未曾掩下的苦涩。
她幽幽地道:“你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只是生得好看,可他们却一个个都对我视若无睹,只把你看在眼中,我不服气。”
沈昀不等她表演完,冷声道:“说,你在何处见过陶华宁?”
苏青宁还在反应花儿所说的对她视若无睹的他是谁,就听到沈昀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惊讶地看着他。
沈昀没好气地拍她:“自己想,除了陶华宁那个呆子看不上她,还能有谁?”
这就说明他们见过了,苏青宁想清楚狂喜地看着花儿,与沈昀一道盯紧了她问起来。
“你告诉我陶大人到底在何处?”
花儿低头不语。
沈昀懒得理她,抬手示意杜三上前:“用刑。”
花儿一惊,怔怔地看着沈昀:“你,你真要对我这一个弱女子用刑?”
苏青宁见她吓到了,想她大约就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东西,当即帮着沈昀塑造他的形象:
“你恐怕不知道,你眼前这一位可是任职大理寺的,大梁朝大理寺没去过应当也听说过,比起锦衣卫的手段也是半点也不差的。
你若是不想皮肉受苦,最好实话实说,否则等到把他惹急了,连我也帮不了你
。”
说话间,杜三已经从县衙大牢里拿了刑具过来,花儿一见那些沾着血迹,生着锈的刑具吓得花容失色。
她喘着粗气把曾经在县城里的某座宅子里见过陶华宁的事情说了,连着其他的细节也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抖了个干净。
“押下去。”沈昀一边听一边在打量花儿,她这回应是真的吓到了,脑子里乱得像浆糊,全都搅在了一起,看不出究竟。
苏青宁注意到花儿所说的地址竟然听着很耳熟,一查,居然隔着毛文所住的安北街不远。
她越发认定了毛文有问题。
生怕迟则生变,当即不再犹豫,两人带上杜三一路朝安北街而去。
花儿口中的宅子位置很偏,处在一条小小的巷子里,里面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但里面的房间很少,只有并排的三间房,宽敞破旧,里面布置着简单的床、桌子、凳子,还都是缺角少腿的。
杜三进去屋子里挨个查探了一遍,一脸惊恐地出来指了指里面。
“怎么呢?”苏青宁一边往里走一边好奇地问。
“别进去。”沈昀一把拉住她。
苏青宁不了解杜三,他却了解,能让杜三为之色变的地方,那定不是苏青宁可以去得的。
可越是这样,苏青宁越是好奇,她在问清楚杜三没有危险后,甩开沈昀一头钻了进去。
刚推开门,一阵冷风袭来,里面裹挟着一股浓浓的腐臭味,好像死猪被扔在臭水沟多日散发出来的味道。
“
呕……”苏青宁条件反射捂住嘴往外冲。
等到呕吐完,她才想起,房间里面太黑,刚刚又只顾着闻味道,并没有看清楚里面有什么,她捂紧口鼻又折回去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