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跑步上山。刚到山脚,就听到山上海军部队的起床号声,跟他原部队还是有差别的。沈和安沿着盘山公路,继续向上跑。一个小时内,沈和安就跑完了四个山头,天转亮,太阳开始毒辣,沈和安往回跑,速度加快,左腿一切正常,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回到家,冲凉,喝完粥,啃完馒头。然后,就没事干了。沈和安站在窗口,往楼下看,小区里的老干部们都下楼了,在小广场上借着树荫打拳舞剑,动作都很慢。
桌上手机响,沈和安伸手拿过,是医院的电话。
“今天过来检查,不准不来!不来的话就给你领导打电话!”打电话的护士早就认识他,知道他喜欢逃检查,凶巴巴的威胁他。
沈和安只能答应:“一定到。”随即迅速的换上常服,下楼开车去医院。
张柠去医院换药,他问换药的护士:“是不是好了很多?”
护士拿棉签狠戳他,张柠疼的哼。护士没好气:“疼就对了!”
张柠控诉:“你没有医德!”
护士手里又用劲,劈头盖脸的骂他:“不是跟你说过,伤口不要碰水,一定不要碰水吗?你倒好,裹着绷带洗澡,还是冷水澡!年轻人,身体好啊,使劲儿造啊,伤口烂掉了有你好受的!”
张柠理亏,低着头不吭声了。他不是故意要碰水的,只是刚好被房东的傻儿子迎头教了一桶水,压根没机会躲。
护士上好药,重新替他裹上绷带,再次警告道:“不能碰水!”
张柠老实点头应:“好。”
创伤骨科在七楼,沈和安没乘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爬。
张柠站在六楼楼梯口,把药放在脚边,低头扣衬衫纽扣,一头长发滑下来,遮了半边脸。沈和安刚爬上六楼,一抬眼就看见一个长发女的低着头在那里扣上衣扣。他条件反射的低头!
张柠扣到最上面,看到包裹的严实但还是露出血迹的伤口,想到房东的傻儿子,忍不住骂:“干!”
明显就是男人的声音!沈和安抬头,张柠也扣好抬头,两人视线对上,都愣了几秒,才认出对方来。
白天看张柠的脸,不管是谁,都会被惊艳,内心不由自主的称赞:“真好看!”沈和安盯着他的脸,一时看呆。
张柠见他一身笔挺军装,军帽檐下的双眼像鹰一样,紧盯着他。他暗呼“糟糕”,瞄了眼后门,后退半步,转身就跑。
沈和安看到地上他忘记拿走的药,捡起追过去。
张柠见他追上来,长腿迈的更快,刚好遇到下楼的电梯,他侧身钻进去,看着电梯门合上,沈和安已经追过来,隔着电梯渐渐合上的缝冲他举起手中的药袋。可惜张柠心虚,早就移开眼,什么都没看见。
沈和安站在电梯前,扒拉着袋子里的药,都是消炎止痛的,他也注意到他胸口的绷带,缠的很厚,想到那晚在丛林遇到和看到的,忍不住皱起眉头。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脑子里散不去的全是张柠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沈和安鬼使神差的抬手摸自己的嘴,嘴皮有点干,他忆起张柠唇舌的触感,柔软滚烫,还有他的发丝扫过他的脸,有点痒。
沈和安瞬间感觉口舌发干,嘴里好像烧过火。他使劲摇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不过是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他嘲笑自己。
张柠一口气跑出医院大门,站在路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就算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捣蛋少年,看见穿军装的他还是紧张,条件反射的就想拔腿跑,更何况,曾经还非礼过人家。
平静下来后,张柠沿着路边往公交站走,沈和安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已经深刻在他脑海,只要想起,他就发觉肝颤儿。他决定,换个医院看伤,再不来751医院了。
沈和安走进诊室,护士看到他,挪揄笑道:“唷,今天还真听话!”
沈和安不好意思的坐到一边,给他检查的军医让他撩起裤腿,拿个小锤子上下来回敲,问他:“有什么感觉?”
“痛。”沈和安老实答。
军医大惊:“里面痛?”
沈和安摇头:“肉被敲的痛。”
围观的护士噗嗤笑开,指着他道:“你可真逗!”
沈和安正色道:“真的是肉痛,医生你敲得力气比较大!”
军医黑着脸,加重力气敲,再问:“里面的骨头痛不痛?”
沈和安感觉不到骨头里面的痛,摇头回答:“不痛。”
军医签了张条,让他去拍片。沈和安不愿意,坚持道:“我腿已经好了!”一周前的检查他就已经能确认,他的腿好了,所以他才恢复跑步,每天30公里,一点问题没有。
军医把条子塞给他,劝他:“你去拍一个吧!”
沈和安拿着条子不动。
军医无奈,告诉他实情:“这也没办法,老首长发话了,就算你好了现在也只能说没好!”
沈和安明白,老首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