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可能会征用。”
赵阳冷笑:“想不到他还会以权谋私!”
“他就一个独子。”助理说明情况。
赵阳白眼,他又不是不知道。
“听说季大首长这次动用了很多关系。”助理继续报告自己得来的情报。
赵阳脸色暗沉:“他坚持了半辈子,想晚节不保很容易。”
季大军动了真气,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动作。
“他都不用干什么,随便打个电话,交待几句,下面就翻天了。”助理无奈的笑。
赵阳嗤鼻:“想整死我,没那么容易。”不过想整死明众,倒是轻而易举。卡住一个项目做不下去,明众的资金链就会出问题。
季大军不过几句话,就能整跨明众。在中国,有钱的绝对不是老大,有权的才是。赵阳深知,他是斗不过季大军的。
被r刘那样说了一通后,丁一晨对季同的态度好了很多,起码明面上不会给季同难堪了。季同不是记仇的人,加上欣赏丁一晨的才华,很快两人又打到一片去了。
中午丁一晨请季同吃饭,吃饭时,两人聊起画,季同不掩饰他对丁一晨才华的佩服和欣赏,几句发自内心的夸赞把丁一晨说的飘飘然。丁一晨被他说的兴奋,生了炫耀之心,说带季同去个好地方。
季同比着手势问他:“什么好地方?”
“我师姐的画廊。”那里挂着不少丁一晨得过奖的画,他想让季同开开眼。
也在环岛路上,夏城大学学生公寓附近,独立的一栋民房小楼,外观刷成了海边常用的蓝白色,清新自然。
师姐是个个头矮小的女人,穿着拖地长裙,出来接丁一晨,丁一晨给她引见季同:“我夏城工作室的设计负责人。”
师姐欢迎季同,季同用手语向她比划称赞:“你这里很漂亮!”
师姐发现他不会说话,略显惊讶的看丁一晨,丁一晨轻轻耸肩,眼底流露出或多或少的轻视。
季同没看到,师姐也没怠慢他,带着他参观画室,一楼放了两幅丁一晨早期的获奖油画复制品,光是看着复制品,季同就激动不已,比划着手势缠着丁一晨问东问西。
丁一晨端着架子,不做过多解释。越是如此,季同越觉得他厉害无比。
二楼有丁一晨的真迹,师姐带着季同上楼。
丁一晨刚走到二楼,看到二楼正中央新添的两幅画,抽象画,分别画的是海浪和马,色彩搭配的很有新意,不是油画,就是普通的水彩画。
丁一晨问师姐:“哪里来的?谁画的?”
师姐回答:“安雅画室的老师送来的,听说是一个自闭症小孩画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摆出来了。那小孩家境不大好,帮忙卖出去也能帮他一点。”
师姐又问:“你去没安雅画室吗?你之前不是打听他家地址?安雅和我们也是同校呢,只是专业不同,比我晚两届,比你早两届,你知道的吧?”
丁一晨摇头惊讶:“不知道啊。我之前打听他们家是因为有朋友的小孩想要学画,听说他们家不错。”
师姐认识几个画室的老师,笑着肯定:“他们家确实不错!”
两人聊着,一直在一旁独自欣赏丁一晨真迹的季同忽然拍拍丁一晨,指着那两幅抽象画比划:“我喜欢这两幅画,卖吗?”
丁一晨冲他歪头一笑:“我已经买了哦!”说完冲师姐眨眨眼。
师姐明白他想要,向季同摊手:“不好意思,一晨早就定下了!”
季同露出遗憾的表情来,师姐见状,给他推荐其他的画,包括丁一晨的。丁一晨的那副是早期作品,定价并不高,丁一晨也松口可以友情价,但季同不动心,盯着场中间的两幅抽象画,一脸遗憾。
这让丁一晨略显不爽。
两人离开画室时,丁一晨让师姐把两幅画留着,并询问师姐:“我能单独见一见那孩子吗?”
师姐以为丁一晨爱才,动了收徒授艺之心,答应下来:“没问题,那孩子虽然有自闭症,但很有天赋,稍加引导日后必成大气。”
丁一晨笑:“更好不过。”
回古厝村的路上,季同向丁一晨比划:“我很喜欢那两幅画!”
丁一晨问:“为什么?”
“安静。”季同不会鉴赏画,只能说出最直观的感触。
丁一晨不语,他看到那两幅画的第一感觉也是安静,听说出自自闭症孩子之手后,开始理解那种安静从何而来。那两幅画的用色大胆成熟,构图带着浑然天成的童稚和质朴,一般成人是很难画出的。他可以预想,拿这两幅画去国际参赛,一定又是未来的毕加索。
自闭症儿童的天赋,丁一晨心里默念着,嘴角噙起笑意。
中午张柠接到画室代课老师的电话:“之前我拿到画廊的阿年的画卖出去了,一副860,一副1280。”年轻的女老师听起来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