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那也是我的荣幸了。”云溪从善如流的应道。
“夫人,万万不可谦虚,这话若是他人说来,或许还有几分暗示的味道,可是夫人第一次与我相识,便可以如此精准的找到话头,这般说来,夫人这心中肯定是早就有过一番思量的。”柳明风诚心实意的赞着云溪。
云溪只是撇了撇嘴,这人不知她根底,自然以为这不过是自己随意说出口的话,不会带着任何的暗示。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重活一世,很多事情自然是走在他们的前面,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就任由着这人误会,也不错。看看,这不是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了么。
将手中已然冷透的茶水,倒了去,又重新添上一杯,茶水倒入白瓷杯的时候,叮咚作响,声音煞是好听,有一种林中苍翠簌簌作响的
感觉。
随后云溪便不再理会柳明风,只是一手托腮,微端着茶水,看着窗外的苍翠随着微风悠悠的摆着,阳光肆意的铺洒,却由于苍翠的活跃,只是留下了斑驳的疏影,透出别样的风味。
笑容浅浅的挂上嘴角,有时候真的很希望事情能够全部解决,她安宁的在一方小天地里过着自己生活,不需要荣华富贵,只是浅浅的看着这日升月落便够了,感受着一番枕琴听雨卧禅房的惬意气息也罢了。
“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柳明风看着眼中透着细微期许的云溪说道。
原来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但是却听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道,“便是你看到的这般吧!”
顿了顿,云溪又说,“人生在世,表露出千姿百态,你看到的是我,看不到的也是我,本性如何,或许早就窥探不得了,毕竟都是与人相接触时候表露而出的,那么不论你借着什么样的理由,那都是你做出来的,为何,人要说假呢?真真假假不都是每一个人自己做出来的么?”
云溪似乎是真的对自己的话感到了几分好奇,思绪流转,竟然也开始想着为什么了?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倒真是值得深思,或者那些所谓的学者,长期被浸泡在利益的染缸里,早就不知道应该去思索了,这才让你这么一个年龄的人,说出了这么值得探讨的话题。”柳明风的赞叹可是高了,竟然上升到了学者的地步。
“俗话说的好,有志不在年高,你又为何句句话都要提到年龄,女子这么两个明显带着贬义的词呢?”
云溪之前倒是没觉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是刚刚的话,可是让她有些微的不爽,仔细回想开来,似乎当真是如此。
每一句话听着敬佩,可是在关键词语上总是带着他瞧不起女子是少年的意味,前世怎么没有发现这一处?还是说,那个时候自己并未和他交往过甚?
柳明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可惜,若是酒倒是可以做出一番潇洒的姿态,可是因着是茶,便生生的折了那该有的气度。
“夫人,误会,这是在下说话的一个习惯,倒不是真的因着年龄与性别就有所歧视,至少,对于消极你,我可不敢歧视上半分。”
“是嘛。”云溪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只是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语气叹词。
之后,便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于是,当傅云修从包间中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溪那一桌相谈甚欢的场景。
其实也只是云溪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因为她是看着窗外的竹林的,而柳明风却是一口有一口的以茶论酒,说上一番展现他博闻强识的言语,或者是事迹。
有些倒是真的能够得了云溪的笑颜。如此循环往复,倒是乐此不疲,可是看在傅云修的眼里,可就有些不舒服了,自己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
想着便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便站在了云溪的身旁,感觉到身边大半的阳光被遮住,投射下来一片阴影,而柳明风的声音显然也是停止了。
所以,她下意识的向身边望去,“夫君,事情可是办完了?”没有任何窘迫,那般自然,仿佛和一个陌生男子聊天很是正常一般,至少傅云修是这么感觉的。
“夫人,事情已经办完了,对不起,倒是为夫的错,竟然委屈了夫人。”傅云修一脸的柔情,虽然云溪知道那是假的,可是,心还是不可自制。
“夫君,我怎么可能觉得委屈呢,你若是将我放置在家中不管,我才会觉得委屈呢。”云溪一脸娇羞嗔怒的模样,任谁看来,这两人都是举案齐眉的模范夫妻。
“夫人,这位便是你的夫君?”柳明风问,其实这话问的很平和,他早知道了这位以作他人妇,毕竟那凸显的肚子一看便是怀了身孕的人,且那一身衣裳并不是宽松的类型,自是十分明显。
打量着这一位男人,如此丰神俊朗,气度非凡,定然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