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在了前头,越哥儿一见娘亲远远走在了前面,还以为是要抛弃他和爹爹了,指着云溪的背影咿咿呀呀说个不停,急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越儿别哭,有爹爹陪着你呢,我们这就追上你娘亲。”傅云修心疼地替越哥儿
擦去眼泪,大步追了上去,身后的仆人也拎着东西呼哧呼哧跟在后面。“溪儿。”傅云修唤了一声,一只手抱住越哥儿,一只手去拉云溪的手。
“干什么?”云溪回头瞪过去,却见越哥儿包了一泡泪,委委屈屈要她抱,心头蓦然一软,立马堆起慈爱的笑容将越哥儿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不过,两手空空的傅云修就更加地委屈了,不满地指控着越哥儿说:“越儿不要爹爹抱了吗?果然还是你的娘亲跟你最亲,爹爹觉得好难过……”
云溪撇撇嘴,傅云修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偏偏要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习惯,这让她有一种很想赐他一脚的冲动。“要跌跌,要跌跌。”越哥儿刚在云溪的怀里磨蹭了半会儿,听傅云修这么一说,立马又讨好的伸出手去要他抱。傅云修扬起大大的笑容,不由分说从云溪的怀里将越哥儿拔萝卜似的给拨了出来,重重地亲了他几口:“好儿子,不枉爹爹这么疼你。”
“……”云溪摊着空空的手,无奈地叹口气,摇了摇头。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公主驾到,还不赶紧退到边上去。”前方传来喧哗声,紧接着人群突然自动地分成两排站在了边上,远远走来一群人,领头的一身华服,素雅精致,正是刚从洛川亭回来的林月如。她百般无聊地扣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地听着身侧的玲珑说着:“公主,那名丫鬟已经处决了,接下来公主准备怎么做?”
“不急。”林月如舒了一口气,扯起嘴角说道:“云溪整日缠着云修哥哥,想必云修哥哥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本宫得等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再下手也不迟。”
“可是公主,奴婢查探许久,云溪整日都是待在云府里,如果没有什么事,她是不会出来的,就算出来也会有丫鬟陪同的,想
要下手未免会惊动他人,这样一来,会很危险的。”不管自家主子如何狠毒,好说也是十几年的感情了,就算林月如变成了蛇蝎美人,玲珑也是断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的。
“无妨,阙居的燕子也会有分开的时候,更何况来日方长,本宫早晚……”林月如的话一顿,半天没了下文,玲珑疑惑地看向她,见自家主子呆呆地望着前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惊呼了一声,末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前头的人竟然是摄政王和云溪,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啊。
“公公公……公主。”玲珑怯怯地唤了一声。林月如恍若未闻,目光直直盯着前方有说有笑的两人,傅云修抱着云溪的孩子不时亲亲他的小脸蛋,眼神充满了宠溺的味道,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林月如倒抽了一口气,愤愤咬着唇,连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都毫无感觉。
这头的两人也显然看见了林月如,云溪收回了懒散的性子,走上前规规矩矩地施礼道:“臣女拜见公主。”傅云修站在她的旁边,抱着孩子淡然地看了林月如一眼,林月如身后的丫鬟们也全都恭敬地施礼,齐声拜道:“奴婢拜见王爷。”一时间,两头参拜,周围的百姓们一听王爷,也皆是恭敬地垂下了脑袋。
“免了。”傅云修淡淡地开口,拉起云溪的身子,牵过她的手缓缓经过林月如的身旁,连话也未曾说一句。“云修哥哥!”林月如吸了一口气,慌忙装过头去,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甘心地唤了一声,前面的人这才停了下来,点了点头,继而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云修哥哥……”林月如目光落寞,片刻咬咬牙,心中一阵愤然。这一切的幸福原本都该是属于她的呀!云溪,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将他夺走。本宫决不允许!本宫要把你手里的幸福通通都给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