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来着,却见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撩起轿帘,朝她高声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
自动忽视掉傅云修不中听的话,云溪咬牙踏上了马车坐在了他的身侧,而后端端正正坐着不愿说话,不过马车里只安静了片刻,就听身侧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朗声说道:“你往我这边靠靠吧,路途遥远,我怕你承受不住一路的舟车劳顿。”
“不必了。”她怎么好意思主动靠过去,太不矜持了!
“好吧。”傅云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扬起嘴角一笑,主动往云溪坐着的方向靠了靠,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脑袋瓜按在了自己的肩头。他的突然举动使云溪吓了一跳,随后想要挣扎着起来,不过傅云修却不肯给她这个机会,伸手环过她的肩膀紧紧拥住她,用霸道的口吻说道:“从来不敢有人忤逆我说的话,所以你还是老实地待在我的怀里吧。乖,睡一觉吧,到了我再叫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放开我,若是让别人看到了都要羞死人。”
“怕什么?你我都在马车里,就算是做一些其它的事也不会有人看到的,快休息吧。”
……
云溪的脸红了又红,有些气恼傅云修的不正经,尽说些恼人的羞话,按理说自己活了两世,早就应该在沧桑的岁月中磨碎了女儿家那颗娇柔心动的心,可是没有想到只要一近距离地面对傅云修,她的这颗心还是会忍不住加快速度地跳一跳。
想到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云溪也懒得去故作矜持,索性在傅云修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距离狩猎山还有一段路程,马车行驶在斑驳不平的小路上晃晃荡荡的。傅云修为了防止云溪的脑袋从他的腿上滑落下去,干脆用一只手挡住了她因马车颠簸而随着晃动的身子,另一只手也当作枕头被云溪枕在了头下,马车走了一路,他
这个拘束的姿势也就保持了一路。
“醒醒,溪儿,我们到了。”
一声如玉般清润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身子被人推了又推,似梦似真,云溪从梦中迷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问:“到哪儿了。”脑门突然一痛,疼得云溪蓦然清醒了过来,摸着还有些疼痛的额头愤然瞪向罪魁祸首。
“这下清醒了没?”傅云修笑盈盈地望着她,见受惊的小猫几欲炸了毛,又无奈地伸出手去覆上云溪的额头,轻声说道:“呆瓜,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眼下我们自然是到狩猎山了。”
狩猎山?云溪一听,一身的瞌睡虫立马就跑没了影儿,这人吧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往往不感兴趣的东西只要放在了你的眼前,还是会忍不住索性去看上两眼。云溪被傅云修扶着下了马车,抬头一看立马被周遭的景致惊住了,眼前苍山险峻,茂密的参天大树一望无际,山林间的小路更是错综复杂,放眼望去,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青山鸟啼,云溪贪婪地深吸了几口山野间的新鲜口气,暗暗赞叹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
“如何?这里的景致可令你满意。”
“确实不错。”
“走吧,这会儿估计大家都到了,我们可不能落人之后。”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的,又斜又陡,傅云修不放心地牵过云溪的手,一路护着她往狩猎点走去。
行至峭壁处,云溪已是颤抖着腿肚子,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了。“傅云修,我们还要走多远啊?”腰际被人从身后轻轻推了推,傅云修站在后面安慰道:“上去的路是难些,不过到了就好了,放心吧,我会在你身后护着你的。”
明明是一番简简单单的话,可云溪的心真的就平静了下来,有傅云修在她身后,确实给了她不少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