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对着萧陌然展颜一笑。
“差点忘了提,我的系统总爱搞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任务,严刑逼供这招,我在不同的世界可没少见识。”
萧陌然心中一紧,目光紧紧锁住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受过刑?”
夏颐轻轻摇头,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小事,不足挂齿。”
萧陌然微微颔首,像在许诺:“是啊,都过去了。”
“在这里,我向你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夏颐以温柔的微笑回应:“我相信你。”
……
刑堂的位置特意选择在了远离繁华的外府区域,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静静地隐匿在王府的边缘。
王府的布局严谨,内府宛若心脏,跳动着家族的荣耀与权力,其中不仅有主人闲暇小憩的随心堂,还藏着一处精致的后花园,四季花开不败。
相比之下,外府则显得更为实用与粗犷,它的职责在于维护整个王府的日常运作,从炊烟袅袅的厨房到戒备森严的守卫住所。
雪燕每日穿梭在石板铺就的小径上,前往那位于外府深处的厨房领取膳食。
这一路上,她会经过无数默默工作的仆人,他们忙碌的身影构成了外府生活的全部。
刑堂这个在外府最隐蔽角落里的存在,不仅是惩罚与审判之地,其规模之大甚至超越了王府中许多显赫的建筑。
四四方方的院落被高墙环绕,没有丝毫窗户透光,完全由冷硬的青石堆砌而成,令人不寒而栗。
那天清晨,当萧陌然与王妃夏颐决定前往刑堂时,一切早已按部就班地准备妥当。
穿过一条条曲折幽深的小巷,两旁跪满了侍卫,他们的头颅低垂,整齐划一地高呼:“参见王爷,王妃。”
萧陌然轻轻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他紧随着夏颐,径直向那石室迈进。
随着石门缓缓开启,一道微弱的光线勉强挤进了这个封闭的空间=。
但室内依然保持着夜一般的昏暗。
步入石室深处,门扉重重关闭,夏颐的眼眸逐渐适应了黑暗,只见四周角落被烛光温柔地包围。
尽管这里经常被清洗,可那深入骨髓的血腥与寒意仿佛与石壁共生,时间久了,竟成为了这里独有的标记。
刚一踏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便撕裂了沉闷的空气。
“放过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求您,饶了我,啊——”
夏颐的脚步微微一顿,她那清晰而冷静的声音穿透了哭声:“是雪翠。”
身边的一清闻言,轻轻点头确认:“正是她,已经被逼问出实情,承认是她下的毒。”
夏颐的眉峰微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只有她一个人吗?”
一清唇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无论怎么拷问,她都坚决不提及柳小娘的名字。”
“据调查,她的家人皆被柳小娘控制,背叛的代价是整个家族的覆灭。如今她虽然身受折磨,却不肯吐露半分,倒是有几分骨气。”一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
夏颐发出一声冷哼:“我心中已有数,下毒者是谁已不重要,我更关心的是,那究竟是何种毒?解药又在何处?”
一清郑重地点头:“属下明白。但她对解药之事闭口不谈,似乎她也不甚清楚,只是独自揽下罪责,其他的再也问不出什么。”
“夫人,继续追问也是徒劳,是时候去与李华谈谈了。”
夏颐点了点头,随着一清的引导,她向着那片昏暗的石室深处走去。
石室内,一个粗糙的木台中央,一名只着破旧内衣的男子被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遍布伤痕,血迹斑斑,显得格外凄惨。
他察觉到来人的靠近,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颐。
“你想知道是什么毒,对吗?”
他咧嘴一笑,表情狰狞扭曲。
“那毒有个风雅的名字,叫芳华,美丽而又短暂,一旦触及,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可惜啊,未能亲手将你也带走,只能拿一个丫鬟来开刀。”
萧陌然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身形一动,扑向那男子一脚精准地踢中他的要害。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本能地想要捂住疼痛之处,但铁链的约束让他只能痛苦地弓着身子,咬牙承受。
他抬头望向眼前的二人,嘴角却扬起了疯狂的笑容:“哈哈哈,就算你们把我折磨至死,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解药的半点线索。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点虚假。”
“这毒出自江湖上的流浪郎中之手,本就无名无姓,世间仅此一份。”
一清慢慢靠近,声音冷酷,“天下万物,有因必有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