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却是笑眯眯地回应:“不是你自己让我让开的吗?”
接着,他又故作神秘地笑道,“况且,我的脚是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怎样走便怎样走。倒是你,嘴巴这般不饶人,又凭什么来左右别人的行动自由呢?”
“哎呀,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如果有真本事,又何必在乎旁人的几句闲言碎语呢。”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忽如电光火石,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老者已稳稳地站在那年轻医者面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青年颤抖着手指,指向对方,脸颊因愤怒而涨红,双唇快速开合,却只能吐出无声的抗议。
他愣在当地,目光低垂至自己平静无波的手掌,又一次尝试着张口呼唤。
这时,老者嘴角勾勒起一抹浅笑,声音轻缓流淌而出:
“孩子,别白费力气了。”
话语平和,不带一丝波澜。
“心里越是焦急着想喊,喉咙便越是受苦。要么,你赶紧寻个精通药理的大夫,开出一副需百年药材熬制的滋补圣药,日复一日,坚持一个月,或有一线希望。要不然……”
老者说到这里,眼神蓦然一凝,笑容未减。
“要不然,你就安心接受。”
青年强忍剧痛,挣扎着站起,脸上愤怒与恐惧并存,再不敢轻举妄动。
他无助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拍拍瘪下去的钱袋,眼神中满是对生存的渴望与乞求。
老者眉毛轻轻一挑,带着几分玩味:“难道说,你是囊中羞涩?”
青年点点头,手指向远处那座破败不堪的小屋,随后又指了指自己,表情中充满了无奈与辛酸。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未置一词,转身欲离开。
“看你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哪家不知深浅的富贵子弟,背靠大树好乘凉,财大气粗,所以才敢如此无法无天。”
“世人皆步步为营,谨慎行事,你却急功近利,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
“原来,只是个出身平凡的小伙子啊。”
青年脸颊绯红,头垂得更低,满是羞愧。
老者摆了摆手,正欲离去。
“好了,不戏弄你了。”
“不用吃什么灵丹妙药,一个月后自然就会恢复如初。”
青年闻此喜讯,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弯腰鞠躬,连声道谢。
此时,夏颐与萧陌然一同走下楼梯,一个左侧,一个右侧。
夏颐欲挽留老者,而萧陌然则在人群中寻找那个气质独特的青年身影。
二人分头行动,却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夏颐回头,询问道:
“你要去哪儿呢?”
她的手指向那位老者:“是说他吗?”
萧陌然则指向人群之中依旧引人瞩目的青年:“你提的那位,格格不入,相貌出众,就是他吧。”
夏颐扶额轻叹,有些无奈:
“哥,重点是我们要找的人是否合适。”
“今天我们需要的是大夫,显然经验丰富者更为可靠。”
她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追赶老者,眼神还时不时地投向那个沉默不语的青年。
“看吧,活生生的例子。”
萧陌然嘴角微微抽动,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确定请的是神医,而不是什么麻烦制造者?”
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紧随夏颐,跟了上去。
最终,夏颐成功阻截了老者的去路。
老者停下脚步,挑眉,略带责备地问:
“京城的男女,都是这般失礼的吗?”
他边说边将袖中藏着的干饼收回,似乎做好了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
萧陌然走上前,挡在夏颐之前,面带和煦笑容,恭敬地行了一礼:
“前辈好。”
他的一番谦卑态度,使得老者慢慢收敛了戒备,将手中的干粮放下。
“有何贵干?”
“前辈,我与您素未谋面,之所以拦下您,其实是有原因的。”
老者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爽朗的笑声中不含丝毫温情。
夏颐适时上前,诚挚地言道:
“前辈,我远远就感觉到了您身手不凡,医术必然高深莫测。”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眼神闪烁,缓缓说道
“我们俩琢磨着,您的医术定能超越蓬莱那位年轻医者,特邀请您去一较高下,若您能取胜,除原有的奖赏外,我们还将额外赠您一百两银子……”
她的声音未绝,老者已是咬牙切齿地质问起来。
“是谁告诉你,蓬莱的医者只是个孩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