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工夫想东想西了。”
“我姐在哪我就在哪。”
她几乎是被推出门的。
庄园静谧,偶尔有被他们脚步声惊起的鸟儿,扑棱翅膀飞开。
野生的蔷薇花枝干粗野,横生在木板路上,不规不整,恣意蔓长。
前厅的服务生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
“好巧,有一封白小姐的文件,五分钟前刚刚送到。”
糖糖嘟哝着靠过去:
“这么晚还有人送信啊。”
服务生取出一只不很薄的信封,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送信人特意叮嘱,一定要交到白小姐本人手中。”
糖糖闷声不动了。
白歆芮的心脏忽然沉重地怦怦起来。
她来度假,没几个人知道。
除非是他。
只有是他。
她早该想到的。这一片山庄都是珺晟的产业,他想找她,易如反掌。
那只信封——那只浅浅鹅黄的牛皮纸信封,封面上有墨水的工整字迹。
烟花在背后的夜空中绽开,发出响亮的炸裂声。迷蒙的烟气、映出玫红的她的脸颊、破碎的光亮、周遭的喧嚷,她一概不听不看。
她只虔诚地双手去接,然后情不自禁地把它贴上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