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满足你的需求便是我的幸福了。”
文顷有些讶异地看过来,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倒是瞅了瞅身侧白霄的表情,那人低垂着脑袋,看似认真地哄小豹子玩。在那唯一可见的侧脸上,文顷似乎看到了一些名为落寞的表情。
“其实我……”他看着奇刃,“我并没有养个孩子的打算,你看,我们已经有白豹族的小王子,养着他就如同养个孩子。”
小豹子似乎知道文顷是在说他,呜呜应了一声,挣脱开白霄的手,朝文顷蹦来,啪嗒一下跃入他的怀抱。
“真是个调皮的孩子。”文顷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奇刃的计划竟然就在三言两语间落空了,他不免伤心地朝白霄投去刀割般的目光——这个见色忘义的臭小子,到底是耍了什么手段把自己儿子整得这么服服帖帖的?
奇刃的腹诽没有持续多久,文顷便道:“父亲,不与我叙叙旧吗?”这是文顷下的最大的决心。他不愿待会儿父亲主动挑起记忆往事的时候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现下由自己开口,即便有些事情不记得,也能找准措辞蒙混过去。
然而对于奇刃而言,他与这个儿子的前尘往事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唠叨完,实在没什么值得特别拿出来说将的。如此想来,自己这个父亲还真是不负责任的典范。奇刃这张老脸,惊讶中带着一丝羞红,心里只想着,他该说些什么呢?儿子在婴儿时期,他除了取个名字,几乎一点料理的事都没搭手,皆是交给那混小子来做的。说起来,还真不能叫他混小子,至少在十几年前,他还替自己儿子把过尿擦过屁股,甚至喂过奶水——从哺乳期的野兽那里冒死取来的。
至于懂事之后的那几年,奇刃也鲜少与他这个争议不断的儿子呆在一起,若说叙旧,似乎也无从叙起。
奇刃懊恼地抓着头发,文顷注视他半晌,可怜的中年男人才说出了颇为苍白无力的话语,“以前那些糟心事有什么好谈的,说说现在和以后吧。比如,能跟父亲说说你为什么要改名字吗?”
文顷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心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于为什么要改名,理由信手捏来,实在无足轻重。
三人相坐至深夜,林子里并不安静,野兽的声音此起彼伏,对于某些物种而言,夜晚向来是猎食的好时机。
“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兽人镇吗?你或许会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什么意想不到的人,青和?”奇刃显得有些激动。
文顷只道:“谢谢你把母亲挂在心上,但很遗憾不是他。我要说的这个人,可能跟你有些血缘关系,他叫奇二,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奇二?”奇刃显然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碰到他?”
文顷舒了口气,“看来真有关系,那我是该称呼他为伯伯,还是叔叔?”
“不不,”奇刃连忙摆手,“我想先听听,你跟他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奇刃的脸色可算不上好看。
文顷实际正为上一句话担心不已,按道理,他从小生活在白虎族,虽然时间不长,好歹也算过过一些日子。族中长辈基本上都该认识,问出“听没听说过奇二这人”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经大脑。好在,奇刃的态度表明,自己确实没在小时候见过这个阴险狡诈的人物,要不然,奇二也不会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自己的身份。
暗自庆幸之余,文顷却没注意到,守在一旁的白霄正用一种堪称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只一股脑地与奇刃说起与奇二产生纠葛的事,双手比划着,极是认真。
“需要回去见见他吗?”文顷道,“我这个叔叔,正为抢到了一块冒牌族章而嘚瑟不已,说不准你的出现可以杀杀他的嚣张气焰。”末了又补上一句,“你该为你的儿子扫除前进路上的巨大障碍,这是作为父亲的职责。”
被这么一说,奇刃似是受了某种不明意义的蛊惑,他忽地煞有介事地挺挺胸膛,“确实,这么多年父亲都不称职,确实该在这个时候为你做些什么了。”
他搂着儿子的肩,心中难掩激动,“至少该告诉那些痴心妄想的贼人,你才是白虎族的新任族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就会把此文完结,然后专心更《嫖尽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