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长都吆喝着,带着自己甲中的百姓来到某一口大灶之前。
这些大灶也都有编号,每个对应若干个甲,是不能错的。
你这一甲排到了别的灶上,就算是轮到你人家也不会给你打饭。
他们一开始很不习惯洗手,但是次数多了却也觉得这样再吃饭舒服,自己就有这个意向。
这些百姓基本上拿的都是粗瓷大碗,基本上盛满的话能装二斤饭的那种。
一个个排着队不断的向前张望,焦躁的时不时的跺跺脚,闻着前面大锅里传来的香气,不断的吞咽口水。
彭贵走了一圈,没见到有插队,打闹之类的现象。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彭大人!”
彭贵回头看去,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文士,正是宋寿。
“宋先生。”
彭贵也客气的抱拳。
“还没用过饭吧?一起吃?”
宋寿伸手引了引。
彭贵笑道:“那就叨扰了。”
宋寿摆摆手:“彭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
他们吃饭的地点和层次,当然和这些百姓是完全不一样的。
北辰萧也没有刻意的约束什么。
毕竟在这个年代,若是不体现出一点阶级差别来,反而是让人奇怪。
在澡堂子边上有个棚子。
木头茅草搭建的,很是简陋,但是足以挡风了。
里面摆了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两个大碗,一进棚子,一股香气便是袭来。
一碗炖鲜鱼,一碗红烧肉,两大碗白白的精米饭。
两人客气了几句,便分开坐下。
今日百姓们吃的大锅饭,也是鲜鱼饭。
把河里的冰凿开,刚从里面抓出来的鲜鱼,就在河边,刮下鳞片,剖腹清空赌场里面的脏东西。
然后,剁成碎块之后往大锅里一扔,放点儿盐和干菜一起炖。
不过百姓们吃的是糙米,一碗里头也就是能匀上一块肉罢了。
看到红烧肉,彭贵有点摸不清宋寿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