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拜月教徒都杀过来了,还有些没来得及跑掉的,正在在街上朝着自己家狂奔。
其实他们哪怕是逃进家里也没什么用,不过是寻求些心理安慰罢了。
对于这些人,拜月教徒们并没有穷追,他们甚至都没有沿着街道推进。
而是第一时间就闯到了周围的百姓家中,开始劫掠。
这会儿不少院子里已经传来了一阵惨叫和哭喊混合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男人的淫笑声。
不用猜就知道那里面在发生什么。
余秀兰却是撵着一个正要逃跑的汪集镇百姓,在他屁股后面死命的追。
那三十岁上下的汉子听到后面不断传来一直没断的脚步声,吓得亡魂皆冒,屁滚尿流,一边跑一边哭叫。
忽然,他脚底下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脸直接磕在地上。
可是把他摔了个够呛,鼻子给磕破了,鼻血直流,嘴唇也给磕豁了,牙齿都掉了几颗,满嘴的血。
他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转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涕泗横流道:
“饶命,饶命,大爷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他甚至都不敢抬头朝上看一眼。
“孟府在哪?”余秀兰面无表情的问道。
“啊?”
那汉子愣住了,这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见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拜月教反贼竟然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颇为漂亮的女人!
他心中畏惧之心顿时便去了大半,更是隐隐然有些恼羞成怒:
“我刚才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追了这么久?丢了这么大的人!娘的,小婊子,老子打不死你!”
他眼冒凶光,死死的盯着余秀兰,就要有所动作。
但就在此时,余秀兰忽然手一伸,手中利刃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寒声道:
“再问一遍,孟府在哪?”
感受到脖子上那冰寒的锋刃,这汉子脖子上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出了一身冷汗。
方才心中的暴戾和勇气,就像是见了阳光的雪狮子,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这会儿心里可是一点儿其它的念头都没有了。
“这拜月教的女人,也都是女魔头啊!”
这汉子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脸上却是换上了一副谄媚讨好的笑:
“回,回您的话,就在那边,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北,再往左手边而一拐,就能看见一个大宅子,那就是孟府!”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路,不过他动作很小,生怕动的稍一厉害就被利刃给割伤。
余秀兰点点头,她深深的看了这汉子一眼,手一提,那汉子松了口气,以为她放过自己了。
结果却没想到,余秀兰只是收一下蓄力而已,她只把刀提起来一尺高就又挥刀斩下。
那汉子没防备之下,直接就被割断了脖子上的血管和气管。
鲜血汩汩流出,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流失。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余秀兰,似乎不明白,为何她还要杀自己。
“真是蛇蝎心肠啊!”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念头。
余秀兰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知道,也不会管。
她提着刀,径直朝着孟府的方向走去。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
由于离着汪集镇围墙近的那些宅子都已经被先闯进来的那些拜月教教众给占了,后面进来的那些,只好就往里面去。
还有一些精明的,知道那些大户人家的宅子应该不会在这么靠外的位置。
现在也不着急下手,而是往里头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准备挑个肥羊下手。
而就在前门被攻破的时候,汪集镇的后门也陷落了。
用陷落这个词,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
因为后门根本就无人看守,张虎带着那一队精锐教徒来到这里,看见是的紧闭的大门,但墙头上并无人踪。
张虎派了一个身手利索的翻墙进去,把门从里头打开,他们便是轻轻松松的闯进来了。
如此轻易,让张虎都有些预料不到。
不过很快,这股惊诧便是被巨大的兴奋给代替了。
靠着汪集镇后墙的,基本上都是村中的大户人家。
一个个高门大户,一看就知道很有油水。
张虎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嘿嘿一笑,高声叫道:
“弟兄们,跟着老子,老子带着你们抢光他们的金银,当着他们的面糟蹋他们的女人!”
他手下那些精锐的拜月教徒都是兴奋的喊叫起来。
在这一方面,他们和土匪山贼也没什么区别。
往前走了几步,对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