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颓废下去吧!”
被楚向道一骂,阮岫情绪彻底崩溃,他双手抱着头,手指被河水泡得泛白,痛哭道:“楚叔,姨,我心里好难过。”
他这一哭,容霄和匆匆赶来的阮眉等人心跟着揪起来,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枪林弹雨,血雨腥风,什么没见过,什么时候眨过眼,可他终究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这样的打击根本不是上的疼痛能比,这样的打击于他,实在是太大。
宋萍看不下去,走过去轻轻拍他的背,边默默流泪边安慰道:“好了…好孩子…好了,你已经尽力了…乔笙他明白的……你要坚强,满满已经没有了爸爸,难道你真要满满成为孤儿……”
阮岫像个无助的孩子抱着宋萍的腰,哽咽道:“姨,我都抱住他了…只要我再努力一下,他就不会冲走…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没用…”
宋萍顺着他的话轻轻嗯了声,便再没说其他,而是任由阮岫像个孩子在自己怀里哭泣发泄。旁边,阮岫的姐姐阮眉靠在丈夫肩头更是泣不成声,她何时见过阮岫这幅模样,在她印象里阮岫坚强稳重,随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平日里别说哭,就连什么大喜大悲的情绪波动都少见。
那一晚,阮岫因为身体虚弱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冷静下来,便开始着手收集证据和从其他方面打压陆家。从前他最憎恶以权和关系压人,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即将成为a市最年轻的局长,全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努力,但是现在他不惜动用父亲那一辈的关系,不惜借用容家在南江的势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彻底弄垮陆家。
陆家大院。
昨晚从医院回来,陆景澜就一直守在电话旁,此刻神情憔悴不堪,支着脑袋的手几次无力垂下,连说话声音都嘶哑不已:“大成,去外面将他们赶走。”不过一晚上,叔叔姑姑们就疯了一样,一个个全来打探风声,生怕哥哥的事连累到他们,就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帮忙想办法的。
大成领命转身走去,没过多久,大成脸色凝重的回来:“小姐,都回去了。”
陆景澜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下一口:“那天晚上你也在场,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成愣了下,道:“就是夫人说的那样。”
“我要听你亲口说,我始终不相信乔笙会真想杀哥哥他们,上次见面哥就逼他回来,一定是哥后来又去找过他对不对?”陆景澜皱了皱眉,她心里有几个疑问需要解答,既然是乔笙想要杀人,为什么哥哥会被抓?万雪琪又怎么和偷窃扯上关系。
大成暗暗叹息,劝道:“小姐,你就不要问…”
叮…叮叮……
等了一晚上的电话终于响起,陆景澜眼睛一亮,连忙接起电话道:“裴哥,怎么样了?”
“景澜,现在消息很难打听,公安局对外封锁了所有消息,我一个发小在局里的人,还是我死缠难打他半天,他才告诉我说什么省里来了什么人,这次不是那一家找点关系就能摆平的。不过你放心,我和你哥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不会不管他,我已经拜托了好朋友,今天就能进去见你哥一面,只是时间有点短。”
电话那头赵雨裴歉意迟疑的声音传来,陆景澜倒吸口气,浑身力气被抽干样的靠在椅子上,事情已经发展到见一面都困难的地步吗?
“没关系,能见就不错了,谢谢你,裴哥。”
“你和陆叔先不要着急,不管什么,我们今天先见到景城再说。”挂电话前赵雨裴又安慰了陆景澜一次。
挂掉电话,陆景澜又给陆远涛打了电话,哭着将赵雨裴的话说了一遍,电话那端陆远涛叹了口气只道回去再说。
这时,保姆将做好的早餐端到陆景澜面前。
陆景澜那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手一挥就让保姆撤下去。大成阻止了她的动作,道:“小姐,你多少吃点东西,吃了东西才有力气。”
“我不饿,端下去吧。”陆景澜闭着眼睛,无力道。
大成叹了一声,有些不确定道:“小姐,你吃完早餐,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这次陆家发生的事情和他有关。”
陆景澜倏地睁开眼,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的埋头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