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从窗户里看着远处地平线升起的朝阳,天已经放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阳光暖暖的洒在了地上,夜里的寒凉被一扫而空,颜墨微微皱起眉头呻吟了一声。
南宫轩和幻夜听到了动静,都第一时间冲到她身旁,两个人目光交汇,有些尴尬。
南宫轩轻声呼唤着颜墨:“颜墨,你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水,我好渴,我要喝水。”颜墨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大伙儿听了半天才听出她说的什么。
一旁伺候的丫头急忙倒了热茶端过来,南宫轩伸手接了就要喂颜墨喝水,却被幻夜制止了。
南宫轩不解的抬头问道:“你干什么?你难道没听见她说要喝水吗?”
幻夜说道:“我听见了,不过,她不能喝你手中的水,否则,性命不保。”
南宫轩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难不成有人在这茶里动了手脚不成?
他扭过头瞪着刚才端茶的丫头,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凶光,丫头见少主震怒,不自觉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少主明察秋毫,我真的没有对茶做什么手脚啊。”
见南
宫轩对一个小女子发难,幻夜幽幽的说道:“南宫家的规矩真是大,对待下人也如此严苛,我今日算是开眼了。”
南宫轩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不快的说道:“幻夜,你私闯南宫府,我看在你救人心切的份儿上,就网开一面,不和你计较什么了,可如今我教训自己的丫头,你还要管,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幻夜抱着手臂,冷笑了一声说道:“南宫府的丫头都是卖身为奴,早已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南宫府,她们的命是少主的,随便少主处置,再说我和她们又不相识,她们生死于我何干?只是我见不得你错怪好人。”
南宫轩迷惑不解的看着幻夜,方才幻夜说这茶喝了会要颜墨的命,现在又说这丫头是冤枉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幻夜见南宫轩一脸迷茫,微微笑道:“逍遥散是我师妹的独家毒药,世间无人知晓此药的厉害之处,中毒之后三天内不可饮用地下水源,而只能服用山涧水,否则虽然解毒,也必死无疑。”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南宫家的人却一脸疑惑,南宫轩低头思忖着他的话,他从小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可是从未听过有谁中了毒只
可饮用山中水,不能饮用地下水,幻夜难不成是在逗弄别人玩儿吧?
南杉在一旁听了幻夜的话,早已按捺不住性子,脱口说道:“幻夜,你欺人太甚,你不但大白天私闯南宫府,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拿我们家少主取乐,什么地下水山涧水,水就是水,都是一样解渴之物,难不成还有什么区别不成?”
墨五见南宫轩对宫主出言不逊,横眉冷对道:“你这个蠢材又懂什么?我们宫主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天下万物都是一个理,众人熙熙攘攘,人和人都不一样,水也是如此,地下水和山中水当然不一样。”
南杉当即还口,大声嚷嚷道:“你说谁是蠢材?啊?这里不是幻灵宫,而是我们南宫府,你要再放肆,我让你有来无回。”
幻夜听见南杉和墨五大吵,头都大了,他本来不想和南宫府这帮人多说废话,可是想到如果不对他们讲清楚厉害关系,万一他们不信,为了省事给颜墨喝了普通的水,岂不是会害了颜墨的命?
想到这里,他缓缓开口道:“并非是我胡说,逍遥散中有一味毒药性极其寒凉,颜墨中毒之后寒凉之气已经侵入心脾,地下水多温热,一旦冷热相
激,说不定会肝肠寸断而死,山涧水吸取山涧寒气水性偏寒,所以中逍遥散的人前三日只能先饮用山涧水,待寒凉之气慢慢消散,便可恢复日常饮食。”
南宫轩听幻夜讲的有道理,也频频点头,他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他相信幻夜不会害颜墨,更不会拿颜墨的性命开玩笑,便急忙命令南杉:“快去附近看有没有水源,赶紧去。”
“是,主子,属下听命。”南宫轩拱手应答,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
他一直在南宫府做事,从来没有去寻过什么水源,如今去寻,岂不是大海捞针?
他想起昨夜跟随少主出去,当时目力所及之处,似乎都没有水源,况且他们半夜出门,那时候黑灯瞎火,一路也没有注意有无小溪泉流,他根本就不晓得哪里有水源。
见南杉杵在当场发楞,南宫轩不满的说道:“真是个废物,还不抓紧时间多派几个人去找。”
幻夜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用费事,我昨夜来回走了一趟,西北方向距离此地十五里路处有一处山涧,山涧那里自有泉眼。”
南杉很高兴,本能的想道谢,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天下第一邪魅的
邪尊,邪尊冷心冷面天下出名,南杉不想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