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余天飒只顾着自己的大业,却丝毫不理会她的难处,她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为了红莲教除了主祭司之外的第二把手,现在却忽然冒出来一个颜墨,稀里糊涂被尊为神女,甚至主祭司将那玉佩信物都给了颜墨。
这样一来,颜墨在红莲教中的地位比柳琴还要高,而柳琴是红莲教的元老,自然不希望被一个毛头小丫头压在脚下。
可余天飒却命令她不许擅自行动,更不许伤害颜墨,让柳琴既气又无奈。
她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颜墨如今在幻灵宫,幻灵宫守卫森严,幻夜又是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想闯进幻灵宫杀了颜墨比登天还难。
但如果可以将颜墨想办法从幻灵宫哄骗出来,在外面动手就方便多了。
她想到了南宫轩,神女在南宫轩的手上失踪,想必南宫轩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也比任何人都希望早日找到颜墨。
柳琴的计划是将颜墨藏身幻灵宫的事情告诉南宫轩,让南宫轩出手逼幻灵宫交出颜墨,然后半路上想办法截杀颜墨。
这样一来,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颜墨,又可以让幻夜和南宫轩产生矛盾
,更可以利用颜墨的死来治南宫轩的失职之罪,可谓一举三得。
柳琴被自己的智慧折服,便当机立断来南宫府见南宫轩。
她进了密室,见南宫轩正背着手面壁而立,盈然笑着说道:“南宫公子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吗?”
南宫轩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道:“柳祭司来了,咱们前几日刚刚见过面,不知道柳祭司有何要事再次亲身前来?”
柳琴心内得意,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说道:“呵呵,我今日来是专程来为南宫公子解开心结的。”
南宫轩请柳琴入座,并亲自奉茶奉果,他听闻柳琴此话,眉头不由挑起。
“哦?还有这等事?那柳祭司倒是说一说,我的心结何在?而你又如何解得?”
柳琴端起茶来细细品着,并不着急回答,转而称赞这茶的味道上佳:“此茶香而不腻,余味无穷回口甘甜,可谓是上等的好茶,也只有南宫府这样的地方才会有这等珍品,我今日得以品尝,真是三生有幸啊。”
南宫轩见柳琴不说正题却只是称赞茶的味道,知道她是在吊人的胃口。
他微笑着说道:“柳祭司远道而来是贵客,自然要用最好最上等的
茶招待,红莲教一向为皇家办事,什么珍稀物品没见过,不瞒柳祭司,我还生怕这茶不合你的胃口,既然你喜欢,那等会儿我让人包上几盒带回去细品。”
他说的话不卑不亢,但落在柳琴的耳朵里,却平白的添了一丝谄媚。
柳琴见南宫轩对她如此恭敬,心内很是舒坦,便放下茶杯说道:“神女走失,想必南宫公子近日寝食难安,我知晓公子的难处,特地命令手下暗地查访,以期可以为公子排忧解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查探到了颜墨的下落,她此刻就在幻灵宫。”
“幻灵宫?”南宫轩惊讶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之前南杉提过,颜墨说不定是被幻夜窝藏在了幻灵宫中,可是南宫轩自恃自己聪明,他觉得幻夜不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肯定将颜墨藏于别处。
没想到幻夜年纪虽然轻,却深谙灯下黑的道理,居然大摇大摆的将颜墨带回了幻灵宫。
不过,南宫轩心里还是有些疑虑,虽然南宫府和红莲教都为皇家办事,但彼此却面和心不和。
红莲教的柳祭司南宫轩打过多次交道,深知她是个非常有心机的人,绝非善良之辈。
颜
墨虽是红莲教神女,但却由南宫轩护送进京,即使颜墨找不回来,红莲教也不过是被训斥几句,真正担当重罪的是南宫轩。
这柳琴为何会巴巴的特地跑来告诉颜墨的下落呢?她是不是心怀叵测有什么别的盘算?
柳琴见南宫轩沉默不语,猜出了他的想法,他无非是在想,为何柳琴会将颜墨的下落主动告诉他。
柳琴轻笑了一声说道:“唉,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今日手下刚刚告诉了我颜墨的下落,我便快马加鞭前来通传,没想到南宫公子非但不相信,却狐疑我别有用心,既然如此,那我话不多说,告辞了!”
南宫轩见柳琴作势要走,连忙相拦道:“柳祭司请留步,你的话我怎么不信?我只是在想,幻灵宫是幻夜的地盘,人手众多,又不是讲理的地方,想把颜墨从幻灵宫救出来是一件棘手之事。”
柳琴扭头笑道:“南宫公子是何等人物?年纪轻轻就掌管情报阁,江湖帮派任谁也不敢不给公子面子,我想如果公子亲自前往幻灵宫要人,就算幻夜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拒绝,再说颜墨是皇上钦点的人,幻夜一向不问政事,应该不会为了
一个女子去得罪朝廷。”
南宫轩拱手说道:“柳祭司提醒的是,多谢你的消息,我这就去幻灵宫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