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十分绝望,但求生的欲望让她勉强打起精神问道:“这位好汉,你既然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你可否告诉我,对方给了你多少银两?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只要你肯放过我,或者哪怕五倍十倍的价钱都可以!”
蒙面人一愣,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满的都是鄙夷和不屑。
笑了一阵,他才说道:“我还以为鼎鼎大名的红莲教祭司是何方神圣呢,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流之辈,如此惜命,甚至不惜哀求于我,真是让人好笑,如果换做往日,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过我既然已经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必须要把你干掉,否则就毁了我的招牌了!”
“且慢!你既然知道我是红莲教主祭司,也应该知道红莲教教众诸多,并且红莲教一直为皇家卖命,杀害国教祭司可是一等一的大罪,你难道就不怕吗?”
那黑衣人将手上的刀横在身前,微微冲着刀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自幼就当杀手,平生杀人无数,之所以干这行,就是因为我的人生信条里根本没有‘害怕’这个词,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今日就算你
说破了天,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了!”
主祭司见自己软硬兼施都无法劝阻这黑衣人,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心想还不如和他搏一把,说不定可以侥幸赢了他。
她见蒙面人一脸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便出其不备猛然出手,挥剑冲着蒙面人直直的刺了过去。
蒙面人见她突然发难,连忙起身相迎,两个人打斗成一团,初时尚且难分胜负,但蒙面人的武功要略高一筹,加上主祭司受了内伤,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被蒙面人一脚踹中了心窝,在半空里凌空飞起几米,“扑通”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主祭司连连吐了好几口血,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蒙面人走到主祭司跟前,见她面如金纸,便蹲下身去仔细试了试她的鼻息,见她已经没有了呼吸,便断定她已经死去。
蒙面黑衣人站起身来,嘴里嘟囔着:“呵呵,原来红莲教的主祭司也不过如此,简直不堪一击,我还以为难对付的很,没想到一百招都坚持不到。”
他扬长而去,因为太过得意,都忘了仔细检查主祭司的尸身,他压根没想到,主祭司根本就没有死,
并且要命的是,主祭司刚才过招时,从他的腰上夺下来一块玉佩,死死的攥在了手里。
莫言躺在地上昏迷了许久,不知道何时天空飘起了细雨,细密冰冷的雨丝打在她的脸上,刺激了她的感知,才让她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四周一片漆黑,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久。
她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为何会躺在此处,她勉强的想爬起来,却四肢酸软无力,略一动弹便浑身痛的厉害。
腹中涌出一股热流,莫言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她是习武之人,自然清楚这腹中热流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气血逆行的厉害。
她支持着爬起身来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在胸前相扣想运功止住逆行的气血,可是她伤的太过严重,根本没有办法运功,甚至稍微做些调息便支撑不住。
“不行,我必须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死在这里,我必须要赶回红莲教去。”莫言在心里对自己打气。
慢慢的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周围空空
荡荡,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几米开外的不远处,地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自己的爱驹躺倒在地上。
莫言身为红莲教祭司,平日里不屑与人谈情说爱表露真心,所以这马反倒成为了她的挚爱,这爱驹陪伴她多年,从还是一头小马驹开始就环绕她左右,细算下来陪伴她已经好几个年头了。
莫言看着爱马,心里难过辛酸,泪水不由的落了下来:“阿青,你陪伴我这么多年,没想到到最终还是我连累了你,居然害你惨死在这里,都是我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她将那玉佩塞在了怀里,用尽身上全部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去。
因为是夜晚,她根本辨不清方向,只是往前走去,路上几次气力不支倒在路边,都歇息片刻积攒精神后继续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东边泛出了鱼肚白,天边慢慢的放出亮光,莫言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当做拐杖,勉力支持着继续前行,此时她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身上也满是泥土灰尘,如果有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肯定会误认为她是个叫花子。
幸好一路
偏僻无人,她挣扎着走了又约莫一个时辰,终于赶到了红莲教会。门口负责了望的手下离着老远就注意到了有个人影正一步一挪的往这边走来。
不过这两个守门的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人会是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