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不会舍得用精铁铸造箭簇,可见这箭簇的来源不一般!
“主子,究竟是何人……”
南宫轩摆手打断了南杉,他心里已经有了论断。
他将那支箭递给了南杉:“小心收好,不好让人看到了。”
南杉答应了一声,将箭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自己背后的箭匣内。
南宫轩站起身来,抽出宝剑在地上用力挖刨了一会儿,便挖了一个大大的坑。
南杉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主子,你该不会真的想埋葬白马吧?”
南宫轩不容置疑的说道:“这白马一直陪伴我左右,虽然只是一匹马,但我却拿它当自己的兄弟朋友一般看待,它今日因我而死,我自然要好生安葬它,让它入土为安。”
南杉见少主如此重情重义,不免动容,连忙上前帮忙,一起将白马抬到了坑中。
南宫轩从地上拔了一把青草,洒在了白马身上:“希望你此去阴曹地府,一路可以走的祥和,如果有来生,希望你可以投生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像今生这般做牛做马。”
他又定睛端详了白马好一会儿,方才背过身去,嘱咐南杉道:“埋掉吧。”
南杉
咬了咬牙忍痛动手,他一边挖土埋葬,一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只见南宫轩伟岸的背影竟然显现出一丝落寞和凄凉,彼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夕阳即将西下,加上这山谷很是深邃,阳光洒进来也依旧黯淡。
这黯淡的阳光照射在南宫轩身上,更显得他整个人都很憔悴。
南杉心里不由心疼自己的主子,这次来幻灵宫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每次来都是无功而返不说,还要莫名的受幻夜的气。
他想,自己不过是个侍卫,身份也没有那么尊贵,受气也就罢了。
可是少注是什么人?是南宫世家堂堂的少主,在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哪怕是太子殿下,因为忌惮南宫世家的实力,见了少主都不敢说太过分的话。
没想到这个幻夜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面对的人是谁,言行举止肆意妄为,简直让少主丢尽了面子!
可是令南杉吃惊的是,士可杀不可辱,这样的道理他都明白,更何况从小就饱读诗书的少主?
可面对幻灵宫的蛮横无理胡搅蛮缠,少主居然每次都放弃认怂。
南杉手里一边忙活着,一边身子转了方位偷偷瞧
着南宫轩的侧颜墨,他敏锐的发现,少主的脸上居然有些哀伤和忧愁。
一直陪伴身旁的坐骑死掉了,南宫轩自然会哀伤,可是南杉直觉的感受到,少主不仅仅是为了白马的事。
他不敢多问,眼看天色将要暗下来,便加紧干活,很快便将马匹埋葬好。
“主子,还要不要为马匹立碑呢?”南杉问道。
南宫轩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世人立碑一是为了歌功颂德,二是为了后人祭奠,此处山谷清幽少有人来,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以后又没有时间经常来看望白马,如果真的立了墓碑,反倒只会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打这坟墓的主意,扰了它的清净。”
南杉点头称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对南宫轩禀道:“主子,已经埋好了,你看看可合适?”
南宫轩这才回过身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坟包,这坟包很是低矮,一点也不起眼,就算有人路过,也只会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土堆而已。
南宫轩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呵呵,你干活倒是还蛮利索的嘛。”
他站在坟前,心里想道:这白马陪伴自
己多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找出那幕后的贼人,为你报箭射之仇!”南宫轩心里默然发誓。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南宫轩便带着南杉顺着小路攀援而上。
路上,南杉实在按捺不住,轻声问道:“主子,你如何断定不是幻灵宫的人动的手?幻夜比试剑法的时候,用了一把宝剑,我虽然不懂刀剑,但也能看出那是精铁铸就而成,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名剑,既然他有精铁宝剑,说不定也有精铁的箭镞啊!”
南宫轩笃定的摇了摇头,耐心的解释道:“精铁因为稀有,并且制造武器极其精良,所以成为诸国一直抢夺的战略物资,早在前朝,精铁铸造就已经收归朝廷所有,民间私藏是重罪,幻夜的那把宝剑是古剑,落在他手里也不稀奇,但射中白马的箭簇用的是最近十几年的新式样,可见绝对不是幻灵宫制造。”
南杉听了这话,心里突然一凛,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精铁既然已经收归朝廷,那就是说,刺杀少主的人与朝廷有瓜葛。
他不敢相信的追问:“主子,既然你说
这箭簇不是古物,那你的意思就是这箭镞是……”
“不错,我刚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