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也大大咧咧的回了礼,也不顾那掌柜的千番百番道谢,从口袋里掏出几文银子放在饭桌上,迈步就要离开。
南宫老爷彼时年轻有为,正欲充盈手下人手,见了这等人才,心中惜才之心油然而生。
他见那汉子要走,便连忙追了上去:“好汉留步!”
汉子横眉瓮声瓮气的说道:“怎么?还有什么有指教的吗?”
南宫老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笑着说道:“好汉莫要多心,我刚才见了好汉为人,心生敬佩久仰之情,此官道乃东西要塞,我想问问好汉是要往何方行路,如果顺路,愿意与你同行。”
那好汉斜着眼看了南宫老爷半日,见他言辞恳切倒不像是撒谎,便说道:“我要前往泸州,不知道你是往何方去?”
南宫老爷拍手笑道:“妙极!泸州是在西边,我正巧要去靖州,也是往西边走,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两个人同行吧。”
他生怕那汉子拒绝,便接着说道:“此去路途遥远,一个人走路怪闷的,正好一路有个人可以聊天,不是吗。”
那汉子呵呵笑了几声:“好吧,既然与你这么有缘,不如就一同赶路
吧。”
两个人各自牵了马上马一路同行,南宫老爷笑道:“这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好汉的名讳,是何方人士?”
那好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你也别一口一个好汉的称呼我,反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我叫余天飒,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南宫老爷拱手叫了一声“余大哥”,又做了自我介绍:“鄙姓南宫,今日能与余天飒相逢,真乃三生有幸……”
二人一路攀谈,因为都是豪爽古风之人,因此相谈甚欢,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后来到了靖州,因为南宫老爷身上有要事要办,不得已与余天飒道别。
临分别之际,二人都惺惺相惜甚是不舍,南宫老爷说道:“余大哥,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如果日后有缘,你可以到京城来找我,到时候咱们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余天飒爽朗的笑道:“好!一言为定!咱们可说定了,到时候我真的去找你,你可千万别嫌烦哪,哈哈哈。”
南宫轩听到这里,插话道:“那,后来余天飒有没有来京城找过你呢?”
南宫老爷沉默半天,长长的叹了口气,说
道:“那都是后话了,说来话长,我今日也有些乏了,改天再跟你聊那些。”
南宫轩点了点头,不解的问道:“依据父亲这么说,余天飒倒是个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怎么如今竟然会变成肆意屠杀朝廷官员的嫌疑犯?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呵呵。”南宫老爷干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人总是会变的,没有人会一成不变,余天飒如此,我如此,你也是如此。”
南宫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心有疑惑:“可是,我们之前讨论过,幕后真凶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目的肯定不简单,极有可能是想谋权篡位,余天飒不过是个江湖人,一向在江湖上名声不错,我不相信他会是这种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南宫老爷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心里犹豫,要不要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南宫轩。
南宫轩不知道当年发生的过往,也不知道为何余天飒会有造反的念头,所以心里不解很正常。
可是南宫老爷却十分了解余天飒为何造反,为何如此痛恨当今的天汉皇帝。
他幽幽说道:“唉,我
还以为当年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就算当年再不甘心,时间自然会抚平一切的伤痛,没想到余天飒却一直咽不下这口气,他苦心积虑这么多年,自立门派广收天下练武奇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举旗造反!”
南宫轩皱眉道:“余天飒是幻夜的师父,既然如今余天飒有造反的可能,那幻夜就是他的帮凶,可见京城里几个官员的死亡,幻夜脱不了干系。”
南宫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三叶星莲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南宫老爷,又将当日在幻灵宫,颜墨说为幻夜作证的事情也禀报给了南宫老爷。
南宫老爷听罢,无奈的说道:“轩儿,你就是太过善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被颜墨的表面给蒙蔽了,说不定如今她已经跟幻夜成为了一丘之貉,所以才会帮他说话。”
“既然有三叶星莲这么重要的证据在手,你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去抓捕幻夜,除掉他就等于除掉了余天飒的左膀右臂,这样的话,余天飒也不能再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南宫轩未尝不知道父亲说的话是对的,别说如今所有的
矛头都指向了余天飒和幻夜师徒两个人,就算幻夜跟谋反一事无关,他私自窝藏神女,也已经是犯了重罪。
可是,南宫轩不想跟幻夜大动干戈,他希望可以尽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