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却不相信:“我记得父亲跟我谈起余天飒的神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不想说,或是不敢说。”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了,南宫府里说不定有余天飒的奸细,余天飒肯定知道父亲和我说了关于他的事儿,怕父亲会告诉我更多秘密,才会下手杀掉了我爹。”
他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对,一定是这样!”
幻夜一脸不爽:“你不要动不动就说是我师父杀了南宫老爷,说话要讲求证据好不好?哪能信口雌黄呢。”
“你!”南宫轩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自己的父亲明摆着就是死在余天飒的手里,可是幻夜却依旧黑白不分的替他那个伪君子师父辩解!
南宫轩实在忍不住,嘲讽的说道:“邪尊还真是尊重自己的师父,只是恐怕你根本不了解余天飒是什么样的人吧。”
幻夜差点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他自幼身负师恩,绝对不允许有人贬低师父。
在幻夜眼里,师父是天下最有情怀最有侠义之风的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师父教诲他的话,多少年来他始终记在心上。
纵使他被世人如此畏惧,纵使他不愿意裹挟朝堂之事,但他
始终记得余天飒的教诲:江湖中人也要爱国爱民。
见幻夜有些发急,南宫轩冷冷说道:“我说过的每句话都可以打包票,都是有证据的,我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话负责。”
颜墨见幻夜额头上的青筋都几乎要蹦出,生怕他一气之下又会跟南宫轩动手,连忙说道:“幻夜,你且不要着急,听南宫轩说下去。”
“好,”幻夜攥了攥拳:“如果他胆敢胡搅蛮缠信口雌黄,我今日断然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幻灵宫!”
颜墨见幻夜真的动怒,不由为南宫轩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南宫轩的武功不是幻夜的对手,更何况幻灵宫里高手如云,如今南宫轩身在幻灵宫,可谓是毡板上的肉一般。
她看着南宫轩,目光焦急而又担忧,南宫轩看见这样的目光,内心有些感动。
颜墨毕竟是善良的女子,尽管他一再委屈她的心意让她入京面圣,但她却还是会关心他。
南宫轩定了定神,看着幻夜冷峻的面容,清清嗓子说道:“我父亲之前在红莲教安插了奸细,她叫阿兰,前不久阿兰奉命调查柳琴,意外的在柳琴房间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是柳琴与余天飒的往来信件。”
幻夜
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
柳琴?红莲教的副祭司?师父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何会有书信往来?
他心里困惑,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输:“红莲教也是江湖门派,我师父一向在江湖上广交朋友,认识柳琴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怪事。”
南宫轩扫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对,江湖中人不拘小格也是有的,但是这密信的内容却是涉及男女之情,此事着实让人费解,我思虑良久,也没有别的解释,只能认定柳琴与余天飒有私情。”
幻夜的面色越发阴沉,几乎要滴下水来。
颜墨听了南宫轩的话也出乎意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她与余天飒并不熟悉,但是通过幻夜的讲述,她心目中的余天飒是一个有侠义之风的江湖侠客。
可是如今,在南宫轩的口中,余天飒却变成了一个和女人不清不楚的油腻中年男。
这反差实在太大,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更遑论柳琴身为红莲教的副祭司,按照教规,理应冰清玉洁清心寡欲。
颜墨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既然这已经涉及到了风月之事,又是幻夜的师父,颜墨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
幻夜一直沉默不语,房间里一时寂静的吓人。
空气似乎一点点的凝固,让人感觉到窒息,颜墨有一种要走出房门的冲动。
就在她实在忍受不下去的时候,幻夜终于打破了寂静,不知道是不是颜墨的错觉,颜墨居然觉得幻夜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说的可属实?”
南宫轩微微叹息:“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绝对不会胡言乱语败坏你师父的名声。”
幻夜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看来南宫轩说的没错,他一直以为了解师父,可是没想到原来师父有这么多事情瞒着他。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幻夜想到三叶星莲,心里不由刺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一样。
上次南宫轩闯入幻灵宫,提到三叶星莲的时候,幻夜就有些起疑。
为何余天飒不早不晚的派自己去上品药铺采买三叶星莲?又为何那兵部尚书所中的毒中含有三叶星莲的成分?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余天飒刻意的安排。
幻夜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克制自己不要再